發,前往蓉城,可謂歷經千辛萬苦。不過短短一個半小時的飛機,愣是讓她折騰了一週時間,才趕到蓉城。
很不湊巧的就晚了一步,語環剛好被屠徵接走,他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梁安宸。
“老師,你這路趕得也太給力了。”梁安宸給花洋送上喜歡的英式奶茶,心下早笑翻了天,本想說丫都快趕上古代京城趕考了,十月的秋試得提前三個月出門兒才不會落考。
當然,這話一說準給爆點。
花洋抱著香噴噴的奶茶,捻起蘭花指開始抱怨,“這能怪我嗎?你們這裡簡直就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比過五關斬六將還可怕,幾公里的高速,竟然有三個收費站,我在歐洲跨國旅行也沒交過一毛錢啊!為什麼我們納稅人享受自己的錢建的公路,還要給那麼多的錢哪!
就算現在流行病肆虐,又不是世界末日喪屍追殺,竟然欺騙我這麼美麗的良民,我明明救了人居然說我撞人,沒一個正義者站出來幫姐說話,簡直就是歧視嘛!姐可是來救他們的耶!”
她一撩長髮,梁安宸猜到八成是她愛美打扮得花枝招展,才會被人碰瓷當肥羊宰。
“歧視外國人我就忍了吧,誰叫咱掉進這兒土疙瘩,遇到的都是土著呢!”
“老師,開著汽車來打劫的應該叫土豪。”
“我管你什麼土著土豪的,你趕緊的給我聯絡語環和小寶貝們,我可是專門來拯救他們的,姐不屑做這兒白衣天使。”
梁安宸為花洋的任性無賴很無語,只得乖乖打電話,但這時候語環一家正在地下基地裡看衛東侯,電話不通,這又被花洋抱怨了一堆。
“喲,你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花洋鬱悶地在實驗室裡溜達時,就瞧見了被放大了透光屏上的病毒照片。
“老師,這就是熱流感病毒。旁邊這幾章,是採集到的變異體。我們已經找到第一期的抗病毒藥劑,但疫苗方面我還沒太大把握。樣本我已經送到秦露那裡,讓她也看看,還有哪裡需要改進的。”
因為缺乏臨床經驗,目前只有盧五叔在接受治療,情況雖好,但很多異變影響還要長期觀察才知道。
“這一段鏈體跟阿斯巴蟲極相似啊,不過好像又不太一樣。它的異變過程,我覺得很眼熟,越看越像……”
於是花洋暫時留下了,跟梁安宸研究更完善的抗病毒藥劑和疫苗,配合秦露那邊收集的臨床資訊,很快新的疫苗誕生了。
花洋離開去無極大隊時,梁安宸方才將最新的成果給了衛父,衛父同父親商量了一番,便派人將東西連同相關資料,送到了京城,交予屠磊和謝長河。
……
無極大隊
語環一行進了冷凍病房,牆壁上的無溫燈次遞亮起,室內白茫茫的一片漸漸顯露出真實面目。
特殊處理的醫療儀器上,跳著冰藍色的字數,大大小小,高矮不一,都圍繞著房間中的那一座彷彿棺材般的水晶床。
之所以說是水晶床,因為床下體都是治冷機,病人是躺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裡,此時罩子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晶體,只隱約看到裡面的高大的軀體。
語環心頭一跳,快上幾步衝到床邊,肩頭的軍大衣也掉落在地,她絲毫感覺不到寒冷,用力抹去了水晶隔離罩上的冰晶體,露出了裡面男人的全貌。
他幾乎渾身刺裸,身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劃傷,刺傷,還有明顯的灼傷,燒傷,傷口或參差不齊,血肉外翻,或紅腫不褪,仍在擴張,青紅黑紫不一,道道入目驚心,痛徹心扉。
“老公……”
而最可怕的傷口,就是他心臟位置的地方,那個血肉模糊的疤,皮肉都朝外翻著,隱約竟能看到森白的胸肋骨。
雙手輕輕帖到男人的臉上方,滑落的淚水瞬間結為冰晶,打落在水晶罩上。
屠徵急忙揀起大衣,給女兒披上。
兩個小傢伙縮在助理叔叔阿姨懷裡,小手緊攥著白大褂,乖乖地不吵也不鬧,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媽媽,大眼睛裡過早地出現了憂愁的神色。
男人的樣子沒有完全恢復人形態,本來俊朗的面容上,留著一個塌塌的老虎大鼻子,卻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他渾身佈滿一層淡淡的小金毛,臉上也是,卻結了一顆顆小冰晶。
他的臉色是她從未見過的蒼白,肌膚青白中透著紫黑,渾身上下都難於尋到一絲往昔的生命力。
“老公,我來了。我帶寶寶們來看你了,你,你睜開眼來看看我們,好不好?老公,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