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還有幾位副將沒有在,不如今晚上我去刺探一下,看看那些人比較可疑。”一個蘇珩帶出來的副將毛遂自薦。
說著,拍拍胸膛,“我套話可有一套了。”
蘇珩點點頭,“今天晚上加強戒備,注意一切可疑人員,一旦抓到嚴刑逼供,問出幕後主使不留活口。”
“是。”
佈置了任務,幾位副將也就離開了。
帳篷裡只剩下姜霍、莊荼還有蘇珩。
“將軍,門外有個小公子自稱是戰王的兒子,還出了戰王的護心鏡,求見戰王。”門外面,突然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蘇珩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燕池羽什麼時候和顧月齊有兒子了?
他怎麼不知道?
“請進來。”莊荼眼裡一亮,搶在蘇珩面前說了一句。
他跟在燕池羽身邊這麼多年,對於燕池羽的這個兒子還是有所瞭解。
蘇珩看了一眼莊荼,也沒說什麼,端起粗茶喝了一口。
沒一會兒,一個士兵帶著一個少兒郎走了進來。
“在下政宗清閱,求見乾爹。”政宗清閱已經有十多歲了,在外磨鍊這幾年,整個人變化很大,態度不卑不亢,個子也拔高了不少。
一身裁剪合身的衣袍襯得這個少兒郎越發氣度不凡。
北境七城雲亭城的少城主。
政宗清閱。
蘇珩站起身來,抬手作揖,“少城主裡面請。”
說著,給了莊荼一個眼神,讓莊荼帶著政宗清閱進去裡面看看燕池羽。
“多謝蘇侯爺。”
姜霍好奇之下也跟了進去。
床榻上的男人消瘦,原本合身的寢衣寬鬆,臉色灰青,唇瓣泛著淡淡的紫色,一看就是中了毒活不長的那種。
濃郁的藥味夾雜著血腥味瀰漫在屋子裡,聞著讓人有些悶,很是不舒服。
政宗清閱將一邊的簾子撩起來,外面清新微冷的空氣灌進來,沖淡了讓人胸悶的味道。
政宗清閱坐在床邊,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喂到燕池羽嘴裡。
“這是什麼?”
“續命丹。”政宗清閱看著蘇珩詫異的目光,很淡定的說了一句,“乾孃說過,只要有一口氣,續命丹吃下去,不需多會兒就能醒。”
蘇珩一聽這話不禁想笑。
還真是顧月齊的作風。
燕池羽只覺得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一路狂奔一路尋找,不曾找到一點亮光,在這黑暗之中越陷越深。
一直走啊走,燕池羽不知道走了多遠,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讓他心裡有些慌亂,這一輩子都走出去了嗎?
他不想放棄,不能放棄,他的娘子還在等他!
就這樣,一股子想念撐著燕池羽尋找出口。
直至他累得走不動了,爬不動了,挪動一下的力氣都麼有了,躺在地上,眼皮子沉重的不行,恍若下一秒就能睡死過去。
桃花眸裡湧上絕望。
這在這時候,身邊無盡的黑暗似乎淡下了不少,清冽的甘甜瀰漫開來。
他能感覺到身邊有人在走走動。
蘇珩幾人在一邊的沙盤上商量著明天作戰的方案,三個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燕池羽身上,心裡期望著燕池羽趕緊醒過來。
政宗清閱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守著燕池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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