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成相識,由於她的大方,張家全也就處之泰然,那隻晶瑩細膩的玉手,在他細心的推拿下引血歸流,經脈的塞現象一一疏解。
“最好服一些活血的藥物。”他替姑娘掩回袖:“你們練武的人,自己有適合自己體質藥物。”
“咦!你不是練武人?”姑娘明媚地自了他一眼,右手有韻律地伸張活動:“告訴我,、出身那位高人門下?你的掌勁好霸道好奇怪哪!”
“高人門下?”他笑笑,站起整衣:“你是指師門?我沒拜過師。”
“騙人,騙人。”姑娘像在向他撒嬌:“你說你是豹人,為何不願提姓名?”
“豹人有什麼不好?”
“不管,你得將姓名告訴我。我們是朋友,你總不能讓我叫你豹人兄吧?”
“我喜歡做豹人,你就叫我豹人好了。”他抓起自己的豹皮革囊:“我喜歡你把我看成友,但願能保持真摯的友情。再見,江姑娘。”
“什麼?你要走?”江小蘭訝然問。
“是的。”他在房門口轉身:“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瑣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路。後會有期。”
“你……你不陪我到五臺?”
“哈哈!你到五臺拜佛許願,我這輩子沒見過佛,不知道文殊菩薩是老幾,我去做什麼?”
“你明知此行兇險,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豹人兄,我求你……”“你不需要任何人幫助。”他正色說:“你的大慈悲手,足以應付武功比你高三成的人。你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輕視我,決不至於反震受傷。聽我的忠告,許了願趕快離開,愈快愈好。”
“你……”“後會有期!”
“豹人兄……”江小蘭奔出,希望挽留他,可是,他已經匆匆走了。
江小蘭並沒走。
半個時辰後,來了一群旅客。悅來客棧兼營酒肆,所以有旅客入店午膳。
六個男女旅客,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江小蘭的房間內。六男女中,赫然有改了裝的顧姑娘內。
六個人神色凝重,相互交換意見。
“你說他是個好色之徒,完全料錯了。”江小蘭向顧姑娘說:“在他眼中,看不出絲毫情慾,似乎他根本沒把我看成女人。”
“這……這是項大姐說的。”顧姑娘訕訕地說:“他撕掉項大姐的衣衫也是事實,完全急色兒作風,項大姐差一點就被他剝光了。”
“這人出手之快,真是世所罕見不可思議。”江小蘭苦笑:“他真可以在剎那間,把你們剝光。”
“江姐,你也失敗了?”顧姑娘問。
“連他的真姓名也沒套出來。”
“這……”“但收穫仍然不少。”
“他是……”“他竟然完全知道倫活佛收服群匪的事,很可能是從匪首們口中得來的訊息。他殺死了黑風大王,可知不會是本地區的人,全身野性,武功深不可測,對我們的活動有嚴重的威脅,必須嚴加提防。”
“要不要通知……”“我來處理,你們可以走了。”
不久,化裝為旅客約六男女向南走了。江小蘭仍然留在坪頭鎮,會晤了另一批神秘人物。
蒙古馬四蹄掀起滾滾黃塵,向上又向上。
八字鬍騎士與兩同伴,聽到蹄聲扭頭回望,看到了豹皮背心。
他們沒在坪頭鎮停留,被張家全趕上了。
這裡距坪頭鎮,已經在十里外,大道仍不住向上盤升,氣候也因此而愈來愈寒氣襲人,罡風也更為勁厲。
“好啊!這小子趕來了。”八字鬍騎士記性不差。
“那匹坐騎,是那兩個笨強盜的。”另一名騎士也看出有異。
張家全的坐騎慢下來了,逐漸拉近。
“好小子,你與那兩個強盜是同黨?”八字鬍騎士扭頭叫。
“是又怎樣?”他沉著地反問:“喂!你們是公門人嗎?”
“不是。好小子,你說你是獵人。”
“本來就是。”
“你也是強盜。好小子,你追來有何圖謀?”
“喝!你管的閒事真多,你趕路,難道不許我也趕路?老兄,你那張圖形上的七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好奇地問。
“要犯。”
“要犯?你真是官差了。”
“差不多,但我不捉你這種不值錢的小強盜。”八字鬍騎士笑笑:“另外有人負責捉你這種人。”
“夏都堂?”
“咦!你知道夏都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