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兇猛,兇猛是容易對付的;你跟來的那些人,再兇猛也是奈何不了我
飛虹劍客立即上前,首先剝下舒穆祿兆豐的衣衫。
“不!不……”舒穆祿兆豐發瘋似的狂叫掙扎。
“他是條漢子,成全他。”張家全說:“把他的屍體,沉入河底。諸位,請聽我的安排,把衣衫放下。你們每個人都在河裡清洗一番,以免遺留有引犬的氣味。其他的事,由我來安排。”
“張小哥,你打算……”旱天雷問。
“逃,他們會追我們到天底下。”張家全咬牙說:“這一帶山野,是決戰的好地方,是最好的墳場,活著離開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
天亮後不久,一群人由兩頭狼犬領到河邊停住了。
狼犬不安靜,要向右邊的奇峰方向竄奔。
紐鈷祿和卓是事實上的司令人,錫倫活佛的經驗比他差得太遠了。他下令停止追逐,領著眾人察看遺痕。
“他們已經在這裡製造木筏,沿河下放逃走了。”他一面看一面說。
“可是狼犬並沒有失去蹤跡。”領犬人拒絕接受他的猜測:“人是沿河岸下行的。”
“你先帶犬往前走一段路,再回來把結果告訴我。”
“屬下遵命。”領犬人帶了兩頭犬,以及三個人匆匆走了。
眾人繼續在附近搜跡,察看遺留的樹枝山。
不久,領犬人回來了。
“啟稟統領。”領大人向右面的山峰一指:“蹤跡指向那座山峰,屬下遠出三里外,蹤跡依然保持正確,必須循蹤追下去。”
“奇怪。”他眼中有疑雲:“按這裡的工作遺蹟估計,他們製成三艘木筏,按理,一定從水上走了,怎麼反而改道走呢?”
“有兩個可能。”海山也是一個老江湖,對中原武林人的習性瞭解甚深:“其一,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們要我們相信他們乘筏走了,追之不及只好放棄追緝,其實是繞山逃走的。
其二,是我們的人曉以利害,表示水道不安全,山間的河流本來就湍急兇險,所以他們臨時放棄從水上走的計畫,改從河岸逃遁。”
“馮堡主河流通向何處?”紐鈷祿和卓向馮堡主父女問:“水道情形如何?”
“河在萬山中奔流,流經四處峪谷,兩座山賊的山寨,三處小村落,匯合不少溪流,下流入平定川地境。”
馮堡主有條不紊地說:“水勢時平時湍,相當危險,但堅固的小木筏,下放並非難事,翻覆了,人如果諳水性,也淹不死。但筏上的人如果受了傷,那就不易活命。”
“張家全熟悉這一帶地勢嗎?”
“應該熟悉,這一帶他一定曾經狩獵過。”
“原來如此。”
“統領的意思……”
“確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組鈷祿和卓肯定地說:“他要我們相信他們是乘木筏走的,而且希望我們抄捷徑趕到下游去等候木筏,他卻帶人向右折,往太原方向逃命。”
“那就趕快追吧,”錫倫活佛不耐煩地催促:“我們在這裡,耽誤得太久了。再拖下去,今天休想追及啦!你總是疑心重重,成不了事。”
“一步錯,全盤皆輸,錯不得。”紐鈷祿和卓冷冷地說:“這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