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刀客用刀一指巴大寨主。
“你心軟了。”劍客問。
刀一動,巴大寨主心中有數,猛地飛躍而起,躍上一株巨松的橫枝,再次斜穿而起。
“上面!”上空傳出劍客的呼叫。
巴大寨主的輕功提縱術十分高明,自以為已經又快又高無人能及了,沒料到頭頂上空竟然還有人比他更快更高。
他大駭之下,吸腹拳體向下落。
劍光疾沉,貫入他的頂門。
三個人利用屍體拭淨兵刃上的血跡,談笑自若。
“喂,怎麼找?從何處著手?”劍客收劍入鞘,向刀客問。
“先察看蹤跡再說。”刀客說。
“得看你的羅。”
“只有如此了。喂!筆客,你是覓跡的專家,還不幫忙我?”
“呵呵!我不急。”筆客輕輕鬆鬆地說:“急什麼呢?反正又不是我神筆秀士的兒子。”
***
千山萬巒中的河流,有不夕小溪流從各處山谷前來匯合,流入一些峽谷,河床也因之逐漸寬闊。
最後,便會形成一條大河流。
這裡的山峽逐漸開闊,中間已形成河流,河面已有八九丈寬闊,水色碧綠。
但相當急湍,陡落的地方飛珠濺玉,甚至形成瀑布或深潭,繞著山峽盤折瀉落,兩岸陡峭根本不可能攀越行走。
張家全降下河谷的地力,是一處左岸有溪流瀉落淮合的河灣,山勢略為平坦,兩岸森林密佈,不見天日。
“諸位,在附近找枯木做木筏。”張家全在河邊匆匆發令:“應老前輩帶了弓箭,請退到後面卅步處那株參天古木,登樹監視來路。現在,咱們必須趕快動手,爭取最快的時效。
枯木並不難找,一刀三劍齊施,沒有兵刃的人找木困扎,一陣好忙。
摩雲手徐元是旱天雷的同伴,他的刑傷正在逐漸康復,但舉動仍有不便。
他與商定合作,負責將送來的枯木用繩困牢成筏,工作比較輕鬆。
那些倒木由於秋盡冬來,而且久未下雨,搬動起來並不太重。
按張家全的計畫,要困制三隻木筏。木筏不必太大,能乘載三四個人便好,大了反而不安全。
第一張筏,預定由商定、徐元與翻天鷂子包正乘坐,最先出發。
摩雲手徐元是個精明的老江湖,對困扎木筏頗有經驗,無形中成了司令人。
“橫木一定要堅韌的樹枝,不能用枯木。”摩雲手徐元向商定說,商定正打算用一根碗粗的枯木困扎:“我去向祝前輩借劍來用。”
剛走了三步,無意中扭頭回顧,突然發現商定正用雙手,繃斷了一根半寸粗的山樹。
商定是背向著他,沒留意他走了幾步就回頭觀看。
他心中一動,急急轉頭向在不遠處整修一根倒木的飛虹劍客走去。
要雙手繃斷一根半寸粗的山樹,需要二百斤以上的勁道。
而目前的六個受刑傷勢都不算輕的人來說,即使用上三分勁,也會觸及傷處而痛得臉色發青。
也許,這個叫商定的人,傷勢已經控制住了;也許有超人的內功絕學,恢復得比任何人都快。
心中犯疑,便暗中留了神。
“祝前輩,借劍一用。”他到了飛虹劍客身側:“用來砍固定木料的橫欄,需用韌木。”
“要幾根?我來。”飛虹劍客說。
“六尺的,五根。”他突然放低聲音:“祝前輩,知道那位商兄的來歷嗎?”
“不知道。”飛虹劍客信口答。
“沒什麼。”他支吾以對,總不能把看到的事說出,說商定赤手弄斷一根山樹便生疑心。
飛虹劍客忙得很,無暇追問,跳上一株巨樹,砍下幾根海碗粗的橫枝,再跳下除去枝葉最後將五根六尺長的樹枝交給他之後,繼續料理那株倒木。
兩人一面困扎,他一面留意商定的舉動。
商定的一雙手,靈活而有力。
身上衣衫穿得厚,當然無法看得出身上的變化。不久,他也就放心了,商定似乎很專心,沒有任何岔眼的舉動流露。
不久,眾人除了擔任警戒的金鷹之外,先後已聚集在河邊,忙碌地整理三張木筏。
“張兄,為何不一起走?”商定傍著張家全困扎木筏的槳架:“大家在一起,彼此也有個照應是不是?”
“追的人一到此地,就知道我們由水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