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承受的了。
這隱身符可真是個好東西,若是有心思壞的人得到了這玩意,那肯定要翻了天。可惜據我所知,此符,早已因為某種原因消失於道門,能畫出來的人寥寥無幾,連《司命太極玄真經》上都沒有。
但我二人看不到彼此,怎麼聯絡又是一個難事,正當我想問他的時候,就覺得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掌,然後塞了個東西在我手中,耳邊傳來道士的聲音:“將它貼在眉毛上”
我看到手中的是兩片指甲蓋大小的黃符,想必是破隱身符用的,道士真是個全能高手,自己能隱也能破,流弊轟轟的。
我貼上了那小符,就能看到眼前有一個人形的輪廓,具體模樣還是看不清楚的,這種符到底太小,能刻上的符咒有限,但已經足夠偵測隱形了。
我跟道士,不,應該是復盈真人,前邊老孫曾提過,老是叫他道士,顯得我太不尊重。沿著那幾個小道士離去的方向追去,不多時就看到了他們,跟著他們一直到了玄奘寺中,場面一下就變的火爆了。
在玄奘殿前有一座大fa壇,這附近聚集了至少數百位道士,除了淺藍道袍之外,也有的深藍,但大多數還是穿著金色法衣,沒有穿法衣的那些人,應該還是道行不夠,沒有資格穿著法衣。
這些人三五聚在一起,應該都是為了超度魂魄而來,既然準備超度,那另外兩處設下的局也應該被林鋒他們破掉了,這裡唯有一點讓我奇怪,就是寺廟中竟然看不到一個和尚,全是道士。
道佛之間有兩說,一說原本是一家,一說二者之間道統相爭,最終還是佛家獲勝了,當年佛家傳入中土,便是藉助道教,才興盛起來。兩家雖一直講普度眾生,不為名利,可人怎麼可能完全拋得開七情六慾?如果能全拋開,那他們早就該飛昇的飛昇,該成佛的成佛,誰還在凡俗中混?
我倆在數百人中任意穿梭,正大光明的走進玄奘寺上了二層,向下看著這麼多道士,又看了看即將黑下來的天空,我問復盈老道:“為何超度要選在晚上?這樣不是對超度很不利?”
老道嘿嘿一笑說:“你這娃娃還算學的不錯,但你要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如果超度一隻或者數百隻鬼魂,在百日當然最好,但這是十餘萬隻,則就不同了,若陽氣太過濃郁,求生的渴望,極有可能造成鬼魂的暴luan,到那時場面就難以控制咯。”
“你再看今日,月無圓,陰氣衰,是個好日子。”
我明白了一些,又道;“你可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開始?”老道答道:“再過半個時辰就是最好的時機,如果入了夜,也會有些麻煩。”
半個時辰在我們這個時代就是一個小時,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後,下面的道士們開始各就各位,分立兩邊,人數相當。
四十分鐘後,道士們有些騷動,藉著燈光我隱隱看到十餘位身著七彩法衣的宗師們來到此處,等他們走上了法壇前,我才隱隱看清,這十餘人中有張培山等五位真人,另外幾位則不知什麼來頭,從七彩法衣來看,應是與他們平起平坐的道家高人。
我心裡尋思著正一派系中能有資格穿這法衣的人除了這五位幾乎沒有了,那剩下的這幾個會是誰?
仔細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是十位,他們在法壇前站定之後,張培山與另一外陌生的道門高人,並排在最前,其餘八位在他們身後依次並列。
張培山真人與那人謙讓了一陣後,最終由那人先開口道:“今日,天下道門共聚首,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世,我們到此只為一件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知道。貧道代宣“傳戒律師朝陽真人”法旨所有全真弟子,務必竭盡全力,與正一攜手超度此處冤魂,還此地一個祥和。”
“無量天尊”立於左側的那些道士們,豎起單掌微微躬身念著道號,便代表聽從此法旨。
接著就是張培山真人開口,他比較簡短只是道:“天師託付,吾等自當盡力而為,為蒼生拜謝眾道友。”說罷,張培山雙手虛託彎腰一禮。
受此等高人一禮,下面那些道長們受寵若驚,趕忙還禮,齊聲道:“吾等,必不負天師厚望,魂魄不度,誓不回山。”
見到這一幕,復盈老道在我身邊嘿嘿的笑,我問他笑什麼,他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是誰在那裡?”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叱,我與老道立刻閉嘴,轉身看去一個穿著僧衣的小沙彌,正朝我們走來,滿臉的疑惑。
在四處都沒有發現什麼後,他撓了撓腦袋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喃喃自語道:“明明聽到有人說話,怎麼卻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