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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這怎麼行!”沈歡真正急了,若按歷史軌跡,歐陽修回廬陵沒幾年就死掉,他地家鄉遠在江西。離開封有千里之遙,一旦離開,也許就真的沒有機會再見了。再說了,以歐陽修地學識,遠離開封這個政治文化中心,就真是太可惜了。一定要讓他在最後幾年發揮點餘熱!沈歡打定了主意,而且名義還堂而皇之:讓歐陽修留在京城,免卻千里奔波,也許能多活幾年呢。歷史上歐陽修地死因不無老來鬱悶的嚴肅。

“不行?”歐陽修愣了一下。

沈歡頓了頓,極力組織語言:“永叔先生。您學識淵博。可謂一代宗師,又喜好提攜後輩。若是離開京城回到廬陵,晚輩覺得就太過浪費了!”

“怎麼說?”

“先生就是致仕不再做官,也不必離開京城嘛!晚輩最大地願望就是能請先生留在京城,教授門生,提攜後進,為大宋培養棟樑之才,那才是先生的風骨呀!孔聖人一生育人,弟子三千,賢達無數。先生為文為人,不正該以此為榜樣嗎?”

歐陽修笑道:“老夫也有此心願,為大宋培養人才,是老夫份內之事。可是,老夫回到廬陵,也可以行此之事嘛!”

沈歡反問道:“先生,若論文化經濟,廬陵比之開封如何?”

“天壤之別!”歐陽修沒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正是!先生,廬陵偏遠,無論文化經濟,皆不及開封。開封是大宋京城,天下仰目,文人士子,盡是雲集,年輕人才,比之廬陵不知強了多少倍。像蘇軾兄弟,不正是先生在京城發掘地嗎?晚輩覺得先生該留在京城,發掘培養那些年輕人才,這樣一來,既是文壇幸事,亦是大宋之福啊!”

“這個……”歐陽修給沈歡一大通忽悠弄得心神不寧,不盡心動,有點猶豫了,“可廬陵怎麼說也是老夫老家,老而歸家,也是老夫的心願……”

沈歡站了起來,恭敬作揖道:“晚輩在此懇請先生以大宋天下為念,以蒼生之福計,請留下來吧!”

歐陽修愣住了,既而笑道:“子賢,你這是在逼老夫呀!你這一禮,如今老夫可消受不起了呀,老夫致士,就是白身,品級可比你低多了!”

沈歡說道:“晚輩這一禮,不論官階品級,只是出於一個讀書人對前輩的懇求而已。”

“讀書人……”歐陽修喃喃唸了兩句。

沈歡見狀暗喜,又加了一把火:“先生,您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伯和兄想想呀!”

聽聞沈歡把自己兒子給抬了出來,歐陽修疑惑了:“伯和,此事與伯和何關?”

“怎麼沒有關係!永叔先生,伯和兄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他淡泊名利,不喜官場,為人純孝,若您老要回廬陵,他孝順之人,豈有不跟著回去侍奉的道理!他現在編輯《文藝》雜誌,正是發揮所長的時候,一旦離京,放下事業,令他鬱郁不得志,先生您說。豈不是毀了他地一生麼?”

歐陽修更猶豫了:“以伯和為人,倒可能會與子賢你說的一樣。《文藝》這本雜誌,現在不得了呀,已經深入文人之心了,也有偌大的影響力。看伯和這些年月所為,倒真把它當作事業來做了!子賢。你……可真讓老夫為難呀!”

沈歡嘿嘿直笑,把親情拿出來說事。不怕歐陽修不妥協!

歐陽修站起來走了幾步,最後轉頭對沈歡說道:“子賢,那你說,老夫留下來,具體又該如何做呢?難不成要老夫呆在家裡。靜等人才上門?”

沈歡笑了,很燦爛:“晚輩豈能讓先生做那守株待兔之人!先生,您看《文藝》雜誌如何?”

“《文藝》?很好呀,如今老夫也是每期皆讀,少了它,總覺心中難受呀!”

沈歡小心翼翼地道:“先生。《文藝》如今是面向大眾文人的刊物了,經過伯和兄的經營,已經有不少文人士子向其投稿,而伯和兄也擇其優者刊行發表。晚輩認為,其中也是有不少優秀人才的,如果能加以遴選提拔,就是不能成為官場有用之人,為文也會大有長進。先生文章天下無雙,若能擇其一二加以教育。使其成材,他日我大宋文化之盛不難想象呀!”

“子賢地意思是讓老夫也進這個《文藝》做那編輯?”歐陽修猜測著問道。

沈歡說道:“以先生之才,當然不必去做那編輯瑣碎之事,此事自有伯和兄等人在做,先生只要坐鎮雜誌,遴選人才就是了!”

“這個……”歐陽修又走了幾步,“老夫需要考慮考慮!”

沈歡笑了,以歐陽修的為人,不再強硬地說回老家,那便多半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