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輕蔑地微斂眼眸:“那麼,下官,則不敢保證,此事是否會傳至陛下耳中。”
徐光眼底的得意即將滿溢位來:“聽聞咱們如今的陛下,可是殺伐果斷,眼裡容不得一粒沙的喬氏女。”
“陸大人是如何於,從五品上的禮部——祠部司郎中,降至從八品下的刑部主事。想必,不用下官多說什麼吧?”
徐光挺直腰板,眼中的不屑與輕蔑不再遮掩:
“陸大人,本官稱呼你一聲陸大人,實乃看在你與陛下過去那段過往的份上,是給陛下的面子,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本官再怎麼說,也是正七品上。”徐光冷哼一聲:“區區一個從八品下的官員,說實在的,本官,還不屑放在眼中。”
喬惜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轉向陸驥:“你說你,不待在京中好好享清福,大老遠的,非要跑這來自討苦吃。”
陸驥面露尷尬,正欲開口。
喬惜擺擺手:“那什麼,我送你首詩吧。”
“你何時學會作詩了?”陸驥滿眼疑惑,他曾認識的喬惜,可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粗鄙女子,若非看中她的身後的喬家,他又豈會委曲求全?
喬惜冷冷地白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聽好了。”
【你】若朝陽破曉明,
【個】中英姿冠群雄。
【傻】笑春風醉人魂,
【逼】筆揮毫繪豪傑。
喬惜笑吟吟地望著陸驥:“如何?”
墨硯舟眉心微蹙,她這是誇他呢?
陸驥心中一喜,她果然還是對自己餘情未了。
她竟這般直白地誇他既不失溫柔繾綣之韻味,亦不乏剛健勇武之氣勢。
喬惜他那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的模樣,便知他想岔了。
喬惜澄澈的烏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是我的文化底蘊太低,作的詩這般晦澀難懂?”
墨硯舟垂眸望著懷中的人兒,他有預感,她接下來要說的,絕非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