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娶個村野悍婦真是禍及子孫,竟將他連累至此。
他伸手拽住楊天寶的手指,擠眉弄眼道:“大舅兄,這位是京中來的,當朝右相墨硯舟墨大人。”
“那又如何?”楊天寶抽回手,不以為然:“哦,他是京城的官,就能在別的地方隨意欺負百姓吶?”
楊天寶眉心微蹙,一臉狐疑地看著徐光:“怎麼的?眼睛抽筋了?眨個不停。”
“需要幫你請郎中來瞧瞧不?扎個針就好,若是不及時診治,恐將變成面癱。”楊天寶撇了撇嘴:
“隔壁麵館那劉掌櫃就是像你這般眼睛抽搐,眨個不停,半年不到就成了面癱。”
“你說你,好歹是個縣令,若是真成了面癱,往後別人該笑話你是‘面癱縣令’了,那多丟人?”
說著,楊天寶從懷中將錢袋取出,從中挑挑揀揀,心不甘情不願地取出一錠銀子丟給他:“別說大舅兄小氣,我可不像你。”
話音剛落,楊天寶蹲下身子想將兒子楊映輝攙扶起來,奈何楊映輝太重,他差點兒抻著腰。
冷冷地抬頭瞪了小廝一眼:“還愣著幹嘛?”
他又轉頭望著臺階下東倒西歪的小廝們:“沒死就趕緊滾過來,將少爺抬起來。”
徐光頓時翻了個白眼,他都要被楊天寶這一番操作逗笑了,真是無知者無畏。
楊天寶看著兒子被抬起,鬆了口氣,回過頭來仔細打量著墨硯舟等人,一臉不屑:“就你,當朝右相,幾品官職啊?同我家徐光,誰的官職大些?”
徐光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上前點頭哈腰:“墨大人,他就是個粗人,腦子不大靈光,您別同他一般見識。”
“徐大人說笑了,陸某看,這位楊老爺,可是性情中人,徐大人怎可言其粗鄙不堪?”陸驥輕笑,向楊天寶拱拱手。
這一套對楊天寶很是受用,“這位小兄弟好眼光,下次若還來安雲遊玩,楊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天祿被這老頭逗樂了:“這次不敞開?”
楊天寶冷哼一聲:“這次他同你這冷血無情的傢伙一道,楊某心中膈應。”
圍觀的人群中,不時發出陣陣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