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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子共躺並不覺得擁擠,只是……這樣的逾越之舉,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被迫屈從了。

從懸崖之下返回之後,夏子凌覺得他與朱椿的關係似乎很難回到從前的狀態。那短短兩日的親近、擁吻,甚至只是“曜瑄”這個隱秘的稱呼,都讓兩人心中已經積累許久的感情進一步發酵。

要忘了那兩日的種種,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安於君臣本分,談何容易?夏子凌覺得此刻他與朱椿之間,就像是勉強用一層薄紗遮掩著,欲蓋彌彰,倘若被什麼催化一番,二人的關係就會變得再也無法控制。

之後幾日,成都城中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城中巡防的兵力突然多了三四倍。夏子凌知道這是趙信調集了川內的兵力佈防成都,如若蜀王有什麼動作好備不時之需。

其實初入蜀地之時,夏子凌就直覺張景此人有問題,卻沒想著那麼快對他出手。之前他謀劃的治蜀之策,沒有個一兩年難以全面實施,在有些起色之前,他本不欲分心考慮其他。

這一次番人入寇事件真可以說是一個巧合。如若不是那奇怪少年出現,這千餘番人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或是在敘州便被鎮壓,或是被趙信率兩萬人剿滅,總之朱椿都不會有機會獲悉蜀中官員上下勾結、加重賦稅的內|幕。

而現下已然知道了蜀地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便不能坐視不理了。是以,現在下手或許倉促了些、也兇險了些,卻是沒有選擇的。

大軍進入四川地界應當七日內就能到達成都,張景等了兩日,不見夏子凌有回覆,甚至於還得到了夏子凌搬到蜀王府中常住的訊息。

第三日,張景再也按捺不住,找到蜀王府上來了。現下情形已經與幾日前大為不同,為免被扣做人質,張景自然不敢入府,只是在門口等候,並且身邊帶了諸多士兵保護。

夏子凌知道這是決戰前的最後一次談判,張景此時,應該正處於瀕臨決斷的時刻,是等死或是拼個魚死網破,就在一念之間。是以,雖然朱椿萬般阻撓,他還是堅持要見張景一面。

“張大人。”夏子凌在王府大門之內朝張景抱了抱拳。

朱椿最終妥協的底線是讓他切莫出府,於是此時夏子凌身後帶著一撥侍衛,站在蜀王府大門之內,張景身後則站了一大幫官兵。二人不似見面交談,倒更像是要決鬥一般。

張景見了夏子凌,臉色不善,眼中透出淡淡的怨毒之色,片刻後強扯出一個笑容,道:“伯嘉,你那日所言莫不是騙為兄的吧?”

此時此刻,二人再惺惺作態以兄弟相稱,未免矯情,夏子凌並未與他套近乎,直言道:“張大人,你治理蜀地七載,所作所為應該心裡有數,我再如何為你說情,你覺得就能逃脫罪責嗎?”

張景聞言,面色更加陰沉,正要出言,夏子凌卻繼續說道:“但誠如張大人所言,你所考量,也與我朝官員體制有關,並不是你一人之過,我已稟明王爺,念你治蜀七年、甚為辛勞,雖犯下欺上瞞下大罪,或可向皇上請命,饒你不死,只判個充軍流放之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大軍來到,你的死期也便不遠了。”

夏子凌所言,算是將形勢完全挑明瞭,張景看著他,沉默片刻後“哈哈”大笑了兩聲,“夏子凌,我張景待你如兄弟,蜀王就藩以來,也好生伺候,不曾做下對不起王爺之事,王爺就一個‘充軍流放’把我打發了,你覺得我能應允嗎?”

夏子凌正色道:“張大人,你或許搞錯了,這事是你求著王爺幫你,並不需要你應允。按照皇上對貪官汙吏的重罰,能夠免去一死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還想要怎樣?”

“或者你覺得憑著川內的七萬兵士,你就可以像明玉珍一樣據有四川十餘年之久?你定當已經獲悉此番朝廷率大軍來到的正是蕩平漠北的梁國公藍玉,你有把握將他擊退嗎?如若你膽敢傷害蜀王性命,便是罪加一等,到時候恐怕夷三族、誅九族是免不了了。”

夏子凌此番出來見張景一面,就是希望曉以利害能讓他妥協,免去兵戈之苦。他剛才這番話,已經把該說的理都說到了,想著張景或許會思慮片刻,卻不想他剛說完,張景便“嘿嘿”一笑,道:“對蜀王下手我自然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但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蜀王站在我這邊。”

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朱椿站在他那邊?張景的話讓夏子凌愣了一愣,張景卻趁勢揮了揮手,他身後帶來的官兵早有準備,兩側的官兵衝上去抵住了王府大門,然後其餘人等直直奔夏子凌而去。夏子凌身後的王府侍衛出手抵擋,卻被張景早早埋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