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這個感興趣?”
“感興趣。”
“嚴小姐也喜歡這些手工藝品?”
“不,我甚至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東西。我只是對你想要的那幅畫感興趣。”
“噢?這麼說,嚴小姐一定有什麼特別的話說?”吳若甫露出了商人特有的敏銳笑容。
“對,吳老闆既然明白,我就直說了。聽說那幅畫吳老闆肯出500萬?”
“是,那幅畫的收藏價值不止這些。”
“我想和吳老闆做筆交易,不知道吳老闆是否有興趣?”
“嚴小姐請講。”
“吳老闆肯不肯放棄那幅畫?”
“那可是幅難得的好畫!”
“我還聽說,吳老闆對海濱三號區的那塊地皮感興趣?”
吳若甫聽到嚴蕊這麼說不禁挺直了後背:“嚴小姐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吳老闆肯與我合作毀了那幅畫,我會出讓那塊地皮。”
“毀了那幅畫?那可是極品!”
“趕得上那塊地皮?”
吳若甫的身子萎了下去:“嚴小姐說說看。”
嚴蕊銳利地盯了一眼吳若甫,說:“吳老闆只要幫我演一場戲就好。”
“你說怎麼演吧。”
“你只要去和賣方談定,買下那幅畫,以後的事我會再交代給你。”
“現在展會還不到期,賣方不會出手的。”
“你去出價800萬,她會賣的。”
“800萬?”
“對,你去給價800萬,然後和他們簽好協議。”
“我出面籤協議,那我要知道嚴小姐的具體計劃。”
“我會派人毀掉那幅畫,你只要按照我要求的時間去索要繡畫就好,到時候你自然也會拿到賠償。”
“嚴小姐可要確保成功!”
“如果我的人失手,我會補給你那300萬。”
“好。成交。”吳若甫滿臉堆笑地說。
嚴蕊的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吳若甫卻覺得那笑容裡藏滿了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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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正陪著嫣兒在一家鞋店裡逛,程海給嫣兒打電話說有人訂購那幅《狼》圖,叫她到展廳去一下。
徐墨和嫣兒到展廳的時候,看到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正在和汪浩洋、程海談著。
程海給吳若甫介紹了嫣兒和徐墨。
嫣兒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吳若甫:他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肥頭大耳的,臉色紅潤,大鼻子,闊嘴,整張臉上唯一小的就是那雙眼睛,眼角下垂,眼皮又很單,擺在一堆相對體積較大的“零件”中,顯得很滑稽,而那對小眼睛裡卻閃爍著精明的光。他在談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堆著不變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他的厚道,但只要你看他的眼睛,那裡不時透露著商人特有的奸猾。這樣的人會喜歡掛畫?嫣兒表示懷疑。
她正在給吳若甫的臉“錄影”,程海打斷了她:“吳老闆願意出800萬收藏這幅畫,他的唯一要求就是現在定下這件事,雙方簽好協議,等展期結束就來取畫。畫是你的,你自己決定吧。”
嫣兒看了看徐墨,又看了看程海,最後她看著汪浩洋問:“你覺得呢?”
汪浩洋兩天沒見到嫣兒了,他的心情也在這兩天裡平復了不少。這會兒見嫣兒沒有因為那天的對話躲閃他,心總算放下了。就說:“價錢合不合適你定,協議合不合理,我定。你們看呢?”汪浩洋又詢問徐墨和程海。
兩個人都點頭同意。
畢竟汪浩洋才是商人。
嫣兒想了想,最後同意賣了那幅畫。心裡雖然有些不捨,可是這麼高的價錢是她沒想到的,實在是誘惑力太大了。他們又簽了協議,具體內容都是汪浩洋和吳若甫兩個人商定的,嫣兒只記得,吳若甫交了200萬訂金,如果她違約,要給吳若甫400萬,如果吳若甫違約,不能拿回他的那200萬。
吳若甫很滿意做成了這筆交易,他心裡想著嚴蕊承諾給他的那塊地皮,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時間,肥厚的肉把那雙眼睛擠得更小了。臨走的時候他用白嫩嫩的肥手握住程海的修長白皙的手說:“近幾天我要帶個朋友來看看畫,他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程海客氣地說:“歡迎!歡迎!”然後熱情地送走了他。
吳若甫肥碩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之後,程海忍不住掏出紙巾擦了擦手。
嫣兒看著程海的動作終於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