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二十又五,已任禮部左侍郎兼武英殿大學士,年紀輕輕便位居人臣之貴,加官進爵已是極限。
皇帝賞黃金萬兩、良田百頃,臥病在床的顧行之接到聖旨從床上滾了下來,堅辭不受,並稱“救駕護主乃是份內之事,無功無顏受祿”,皇帝聽後大為感動,收回金銀封賞,轉授“丹書鐵券”以示聖恩隆重。
本朝鐵卷依照唐制,意為“免死”,所謂免死,除謀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放眼當朝,除了開國元將與極少數公侯王孫獲贈過丹書鐵券,寒門臣子還未獲得過此等殊榮,顧行之這份恩寵也是大盛頭一人了。
顧行之開啟承裝丹書鐵券的木匣,如瓦片般的紅木上以丹砂填字,誓詞除功勳官職外,還有以下幾個大字:
“卿恕九死,子孫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責。”
顧行之嘴角扯了扯,將木匣闔上交給素梅,“著人將它放在正堂的牌匾之後。”
話音剛落,便有下人來通傳,有位自稱“言”姓的公子求見。
雖說顧行之認識三教九流的朋友,可是這些朋友中還真沒有姓“言”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這些朋友根本就不會上門來找他,他們有特約的見面地點。
所以說,這位言公子肯定不是他的朋友。
不是他的朋友那便是官場中人,顧行之自問自己人緣差得很,不論是言官還是武將都道他和閹黨狼狽為奸,不屑與他為伍,在他受傷休養的這幾日,上門看望他的都是朝中上趕著巴結他的奸邪小人,顧行之覺得心裡厭煩,對外推說自己病重不能見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