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生氣?”沈哲敏冷笑,“愚蠢。”
對於她的話,早見真澄不舒服的一皺眉,然後他告訴自己,他面對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跟小孩生氣?沒有必要。
早在認識沈哲敏之前,早見真澄就有凡事包容的心理準備,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她還小,脾氣難免倔了些。
“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可以說出來嗎?”
“我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沈哲敏強顏歡笑的揚了揚嘴角,接著她嘆了口氣,“我是個挺好商量的人,有些事情你可以大方的提出來講的,而不需要欺騙我。有時謊言的殺傷力比實話大,你知道嗎?”
“我不明白你在講什麼?”這種沒頭沒尾的話,他到哪兒去找頭緒,不是跟猜啞謎一般嗎?“如果可能,可否請你把你想說的話,清清楚楚的講一次?”
“這些話再清楚不過了。”沈哲敏心灰意冷的看著這儀表出眾的男子,打從心底的失望。
原來,他和其他人一樣,也不過是仗著外表、善編甜言蜜語的下流男子一樣。不同於人的是,別人作賊會心虛,而他卻是一副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沉穩”態度。多可怕的男人!
面對這位“番婆”,早見真澄已有些力不從心,想必再問仍是問不出個所以然,而與其如此,不如改變戰略。
“戴小姐,可否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看得出來,戴宛渝可能會比較好問話。
“我……,
她才說出了一個“我”字,沈哲敏立刻投給她一記大白眼,然後快步的往前走,而在這種情形下,戴宛渝也只得跟上了。
看著她們漸遠的身影,早見真澄把滿腔的怒火發洩在板本龍二昂貴的法拉利跑車上。
“又送花!”戴宛渝每一回看到沈哲敏手中的花時,就忍不住說同一句話。“拜託那位董大少爺,若他嫌家裡的錢多得沒處花的話,送個幾百萬過來,我替他花。”
“已經好些日子沒送了,怎麼今天……”
“他得了‘間歇性送花症’,別理他。”一提到董少華這“花痴”,戴宛渝不由得想到一件事。“喂,你有沒有發覺過,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董少華那已呈停頓的追求攻勢又活絡了起來?”
“你不會希望沒有了早見真澄之後,我就沒人追了吧?”雖是句俏皮話,話中卻因為有“早見真澄”四個字,使得沈哲敏的情緒又開始……
為什麼愈不想去想他,他的影像在腦海中出現的頻率就愈高呢?不!她不要再想他了!那個大騙子有什麼值得她如此牽腸掛肚的?
“話不是這麼說,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董少華和西田理美是怎麼認識的呢?”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使我看清了早見真澄的真面目。”
“哲敏,不是我要為早見真澄說話,而是我怎麼看他,都不覺得他是那種花心大少。”她偷瞄了一眼沈哲敏,然後又冒死進言,“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他了?”
“如果只是聽到別人所傳的流言,我想我還是會相信他。但是對於我親眼所見的事實——”她斬釘截鐵的說:“我沒有任何相信他的理由。”
身為她好友的戴宛渝自然瞭解她的脾氣。哲敏一向眼見為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非常不幸的是,早見真澄又和西田理美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街”擁吻,哲敏想給自己一個“眼花”的理由也沒有。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沈哲敏眼神黯然了下來,緩緩的搖了搖頭,“說真的,我好矛盾。我想……我會提出退婚吧?”有些無奈的苦笑,“可是,要退什麼婚呢?連個訂婚戒指都還沒套上去呢!”
“你曾祖父那頭怎麼辦……”
“我會把所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如果他仍執意要斷送我的幸福的話,那我只有離家出走了。”她似乎已經想好了退路,“這些日子我和姐姐、姐夫都有聯絡。離開臺灣之後,我可能會到美國去。”
“事情非得鬧得如此大嗎?我是說……你和早見真澄真的沒希望了嗎?老實說,他和你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倆站在一起說有多登對就有多登對。”也許是旁觀者清吧,戴宛渝總覺得西田理美有些“怪”,但究竟是怪在哪兒?一時卻也說不上來。
“登不登對的問題是主觀的。像我也認為早見真澄和西田理美挺登對的,而我和董少華也登對得很,不是嗎?”
“哲敏,你在開玩笑嗎?”這哪像一向眼高於頂的哲敏所說的話?她不是一向最恨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