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下令開機之後,胡淼的臉上自然就浮出了她面對觀眾時一貫的那種笑容,對著攝像機道:“各位觀眾朋友大家晚上好,我是胡淼,歡迎大家收看每週二、五晚上九點十分準時與您見面的《時代視點》。今天我們有幸請到著名收藏家、鑑定家張辰先生,為我們講述在他眼中的收藏界、古玩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而他又在收藏的世界裡有什麼樣的人生體會。”
攝像機轉到了張辰這邊,這廝表現得堪比身邊的專業主持人,很是遊刃有餘地道:“各位三晉家鄉的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張辰,很高興能夠在這個平臺和大家見面。希望透過今天的節目,能夠把我的一些淺薄之見和大家分享,並能夠為某一個人提供到微薄的幫助,就是我最大的榮幸。”
一邊的胡淼都已經有些吃驚了,這個人也太溜了吧,之前給他準備的稿子完全都用不上啊,也許他一個人就可以把今天的節目做下去了。看來能夠成功的人都是有天賦的,只要給它一個小小的機會,他就能夠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今天這個驚喜就夠可以的。
嘉賓這麼配合,還表現得這麼自如,節目就更好做了。如果每一個嘉賓都能做到這樣,再加上自己的出sè發揮,這檔欄目說不來也能得個年度電視大獎呢,可惜能夠做到這點的嘉賓極少,能夠像張辰這樣主動配合的就更少了。一些娛樂明星能夠做到,但是他們大多都帶著一點倨傲,不可能像想張辰這樣完全配合的。
胡淼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許多位之前上節目的嘉賓,差不多要有思念的時間了吧,自己都已經從半生不熟轉變成為老資格了,能夠像張辰這樣的也只見過少數的三五人,而那些人和張辰相比又明顯多了一些配合的痕跡,不像張辰這樣自然,雖然這裡邊是有原因的。
遇到一個這樣的嘉賓。身份地位高。卻不會拿捏姿態等著主持人說好話,資深主持人胡淼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馬上進入了最佳狀態,哪怕只有這一期,也要做到最好。
“也許有些觀眾朋友還不瞭解張辰先生,我這裡先給大家介紹一下,張先生這位我們三晉人民的驕傲。張先生是一個地地道道從三晉龍城走出去的大名人,兩千零一年張先生在晉大取得了雙學士學位,前往京城發展自己的收藏事業。在過去的三年中,張先生獨力開辦了現今世界最大的博物館和歷史文化研究機構‘華夏唐韻文化中心’。與全球超過兩百家博物館院和研究機構進行合作”
先把張辰的身份擦亮推出來,這事吸引觀眾的一個必要手段,接著才能開始進入正題。胡淼拿起一件事先在桌上擺好了的物件,一反其它的訪談節目在最後象徵xìng地給嘉賓出難題的模式。在剛剛開始就給了電視機前的觀眾一個刺激。
“現在是全民收藏熱cháo的時代,我們在rì常的生活中偶爾也會接觸到一些古玩和收藏方面的事物,但是因為沒有鑑賞和鑑別的能力,只能是外行看熱鬧。張先生在收藏品鑑定方面是頂級的專家,我本人也對古玩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所以就趁著今天的機會,從朋友那裡找來了幾件他們的藏品,請張先生這個大內行來給我們說說這裡邊的門道。”
這個環節張辰是知道的,電視臺提前就已經和張辰說過,看是不是先通個氣。以張辰現在的境界。即便沒有意念力的幫助,除非是想克孜爾黑砂那樣前所未有的物件,否則根本難不住他,當時就表示沒必要。
這種環節都是常規戲碼,張辰並不陌生,但是對於這位敢於挑戰已經墨守成規的節目秩序的主持人,張辰在心裡卻很是讚歎。這個人的確是有自己的思想,敢在直播節目裡這樣做,沒有足夠的能耐也是不行的,是個人才啊。
對於這樣的人。張辰也樂得配合。示意胡淼把東西放下,然後自己再拿起來,簡單看了一下,還果然是一件好玩意兒。
拿起桌上的白sè小執壺,配合著攝像調整了一下位置。道:“這件東西不錯,也許有觀眾朋友不大看得懂。不就是一把白瓷酒壺嗎,好像也沒什麼稀奇的啊。可偏偏這把白sè的小酒壺就很了不起,在世界瓷器歷史上,這樣的器物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它的工藝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
說著又把執壺拿高一點,讓攝像師給了一個更近距離的畫面,道:“這種壺的名稱叫做執壺,是一種酒器,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它的釉質,救治這種極為白膩的釉質,打下了之後瓷器在表現力方面的基礎。
這種釉質叫做甜白釉,在明朝永樂年間達到了燒製技藝的巔峰,就是我們現在的白sè瓷器,也無法超過甜白釉的釉質。為什麼要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