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在我還未來得及感嘆他被明碼標價的忠誠前,他就被從天而降的一道白光接走。我問道:“是你叫他們來的?”和嘟嘟與飛刀打過招呼,讓她們別攻擊誘惑。可是段公子一行居然也不碰他,由著冰の誘惑頂著聽雪樓的會標在怪堆裡礙眼。我不得不懷疑要麼他們之間有私|交,要麼這群狗拿耗子就是他吆喝來的。
面對我的明察秋毫,他似乎沒警覺到我不想與這夥人有瓜葛,回答出了波瀾不驚的隨意:“是,怎麼?”
用最快速度敲下一行字:“當你不懂事,沒下次了。”我不想多做解釋。
過了好久,冰の誘惑發了個無奈的表情,兩手一攤搖著頭說:“天獄剛內測時你帶過我,當時沒好好說過謝你的話,一直很後悔。”
“忘了吧。”誰會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事、一時興起的好意與匆匆而過的人。哼……遺忘,easy!
冰の誘惑:“在我眼裡Sofia依然是生如夏花高高在上不善言辭的會長,從未變過。”
冰の誘惑:“那晚是我們不對,會長大人不要生氣。”
一個委委屈屈嘟噥嘴的表情,楚楚可憐。我該心生憐惜的,卻沉默了。
沉默著沉默著,一如當晚目睹Sofia被判罪時的沉默。
諷刺,原來回憶和他們都未離開過我,只不過仇恨與我更親密。
冷漠的注視著螢幕上沒有硝煙的戰爭漸漸步入尾聲,隨之而來的是看不見盡頭的謾罵。我似乎從主角淪為派對最無辜的受邀者。冷眼旁觀四條直線砌起的90度角勾勒出聊天欄透明色的完美牢籠,裡面滿是一張張掩藏在螢幕後的扭曲五官與一行行飛濺出斑斕色彩的唾沫。
對我而言今天的廢墟又是一場麻木空洞的勝利。秉著網遊的優良傳統,然後的口水仗我容許自己缺席。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逃離紛紛擾擾熙熙攘攘、看不清辨不明的虛情和假意。
34。他是我在等的那個人
我討厭這種虛浮的感覺,心灰意冷時卻又給予了希望。生活的大起大落作弄了我太多次。我整個人生就像架在雲彩上的城堡,風光的背後是萬丈深淵、是粉身碎骨。
有時想,如果Sofia是一本耐人尋味的書,我一定要迫不及待翻到故事的最後一頁。看一看穿過如煙浮雲後的盡頭是誰陪伴著她。然後回到現在,在這個不確定的時刻我將給予那人確定的答案。可惜這想法太天真,一如我無從知曉誰會在我的葬禮上流淚。
如果知道結局的瘋狂,如果一切能回到最開始的地方,我想我會明確拒絕他出售的誘惑。
可惜冥冥之中似乎註定有太多身不由己的原因將促使我繼續我與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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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ia:“謝謝你,十點地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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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丟擲邀請後的我,把此舉歸咎於寂寞。
他說他叫沈維。
這是當晚在他說漏嘴後掩耳盜鈴的補救。我並不準備揭穿他,站在我的角度看這是一場隨時能全身而退的遊戲。我洞悉他的身份和他不懷好意的接近,這回我是莊家,勝券在握。為此我需要他更小心得配合我玩下去,謹言慎行。於是我用一個小小的警告提醒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說夏日炎炎該說的話、做夏日炎炎該做的事。
事實上,他在轉移話題和掌握主控權兩方面的表現堪稱驚豔。順水推舟,我默許他繼續低估我的智商。
我可以當他只是夏日炎炎,我可以短暫的把煙和浮生若夢拋在腦後。其實叫什麼不過是個代號,更多的時候我願意相信在Sofia面前的是一個叫沈維的男人。
他是沈維,不是任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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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稱呼他為“沈先生”,對此他本人並不反對。
他則喜歡把孤零零的一個感嘆號傳送至我的私聊頻道,確定我線上後轉眼歡天喜地的告訴我“我來啦”。這是他的習慣,我並不反感。
夏日炎炎:“!”
夏日炎炎:“呦,我來啦。”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酷酷的表情帶著幾分喜感使我沒來由的心情大好:“睡醒了?”
他憨厚一笑:“恩恩,牙都沒顧上刷就來找你。”隨即又連發三個嚎啕大哭的表情:“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你帶我去深淵屠龍,裡頭那老龍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