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七姐姐,煎釀斑鳩在哪裡買的?”潘妙齡問道。
“食為樓。”
“七姐姐,我想吃,你讓青荷帶桂枝去買幾隻回來,我們中午吃,好不好。”潘妙齡首先支走青荷。
“好。”宋箬溪笑得意味深長,眸光流轉,“青荷你帶桂枝去食為樓買煎釀斑鳩,多買幾隻回來,我喜歡吃。”
青荷看了眼雙喜,欠身道:“是,姑娘。”
看著青荷和桂枝走了,潘妙齡眼珠子轉了轉,道:“雙喜,我有點口渴,你去倒杯茶來。”
“雙喜,我也渴了。”宋箬溪側身使了個眼色給雙喜。
“奴婢這就去倒茶,請姑娘稍等。”雙喜看著走了開,可並沒走遠,只是,她剛在花叢邊蹲下,就暈了過去,人事不知。
三個婢女全被支走了,潘妙齡卻想不出什麼法子支走宋箬潔,眸光閃爍不定。
宋箬溪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宋箬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抿著唇,保持沉默。
“咚咚”兩聲,宋箬溪看到潘妙齡和宋箬潔突然倒了下去,嚇得尖叫,跳了起來,撥腿就往外跑,這時已經忘記暗中還有魃魅了,沒跑幾步,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臂。
“丫頭,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宋箬溪鬆了口氣,回頭狠狠瞪著上官墨詢,“你要嚇死我啊?”
“你敢跟算計你的人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還幫著她把身邊的婢女全支走,才這麼點小動靜,嚇不死你。”上官墨詢鬆開手,冷冷地嘲諷。
“明面上的人是支走了,可還有暗中保護我的人在。”宋箬溪覺得她的佈置沒什麼問題。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上官墨詢恨聲道。
“我又不是君子。”宋箬溪翻個白眼道。
上官墨詢沒想到宋箬溪這時候跟他摳字眼,盯著她,眸色幽深如潭,看不出喜怒。
宋箬溪縮了縮脖子,嘟著嘴解釋道:“我讓蠶娘去截住潘世瑋了,他不會出現,我瞧著沒什麼危險,跟著過來是故意逗著潘妙齡玩。”
“蠶娘沒有截潘世瑋。”
宋箬溪一愕,“那他現在什麼地方?”
“在我手上。”上官墨詢的人搶在蠶娘前面抓走了潘世瑋。
“你可別把他弄傷了。”宋箬溪怕宋老太爺追查起來會連累到上官墨詢。
“我還沒把他怎麼樣,你這就這捨不得他了?”上官墨詢以為宋箬溪在意潘世瑋,無名火起。
宋箬溪微怔,冷笑道:“是啊,我是捨不得他,我水性楊花,我喜歡勾引男人,怎麼樣?”
上官墨詢性情高傲,就算前幾天的事,他知道錯了,但是要他認錯道歉,他做不到,這幾天偷偷潛到宋家看宋箬溪,是怕她氣憤難平,弄壞身體,觀察了下,發現宋箬溪就是當天生了一陣子悶氣,過後就笑逐顏開,稍覺放心,誰想到宋箬溪根本就沒忘記,在這裡等著他,皺了皺眉,道:“不要胡說八道,被人聽了去,你的閨譽名節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怎麼樣?”宋箬溪憤怒地瞪著上官墨詢。
“丫頭,不要跟我這樣說話!”
“雒淇公子,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不要讓我這樣的壞女人帶壞了你的名聲。”
上官墨詢眸光微凜,“你要再敢多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把你丟到屋頂上去。”
宋箬溪記起上官墨詢第一次帶她看臘梅時,把她嚇得半死的事,知道這男人惡劣起來,她應付不了,生氣歸生氣,可不敢再跟他槓了,只能噘著嘴。
“姓潘的是哪一個?”上官墨詢問道。
“穿紅衣繡牡丹的那個。”
“魃抱她到左邊茅房去。”上官墨詢道。
“嗖”的一聲,不知道隱身在何處的魃出現了,抱走了潘妙齡。
“你要怎麼對付她?”宋箬溪問道。
“別問那麼多,一會這個醒了,你可知道該怎麼說?”上官墨詢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好想想,別露出破綻。”上官墨詢飛身上了樹,茂密的樹葉遮攔住了他的身體。
“你這樣很不負責好不好?那有人做事只做一半的。”宋箬溪不滿地道。
上官墨詢不應聲。
宋箬溪嘟喃了抱怨了兩句,想了想,用力掐了手臂幾把,逼出幾滴眼淚來,哭喊著拍打宋箬潔的臉,“二姐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二姐姐你別嚇我。來人啦!快去來人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