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地上就見了血色,只是還不停下。
如顏垂著眼瞼,一直沒有開口。
“好個奴才,明目張膽的欺到主子頭上了,福晉在心善饒了你,王府的規矩在這裡,也不能饒你這惡奴。只因主子支使就心裡不滿,萬一哪裡主子責罵你一句,你只怕會下毒。”翠綠這才明白福晉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別說做為主子的福晉生氣,就連她這個奴婢聽了也一肚子的火氣。
這樣的奴才,在不治治,這王府得讓她們鬧翻了天。
翠綠的話讓如顏感觸良多,也上了心,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真要注意了。
“翠綠姑娘嘴下留情喲,奴婢們膽子在大,也不敢有害人之心啊”徐婆子見翠綠的話盯到這份上,也怕了起來。
這樣大的罪名扣到她們頭上,她們哪裡還有活路。
“徐婆子說的可讓翠綠不明白了,到底是我嘴不留情,還是你們就懷著這害人之心,這事只怕讓福晉說話,你也會認為福晉在偏著我這邊,不如就拿到王爺和你家小主面前說上一二,到底熟對熟錯就知道了”翠綠的嘴向來不饒人。
徐婆子傻了眼。
反應過來後,用膝蓋往前了一步,哭道,“福晉你可要給老婆子做主啊,老婆子決無翠綠姑娘話裡的意思,老婆子只是一個奶孃,哪裡敢生這些亂心思啊,這要到了王爺面前,老婆子哪裡還有活路,福晉看在老婆子初犯,就饒了老婆子這一回吧。”
“你一口一個老婆子,既然年歲在這,又怎會犯這樣的錯?我看你就是成心的”翠綠接話落井下石。
“翠綠姑娘,老婆子敬你是王爺身邊伺候的,一直以禮相待,為何你這般為難我?”徐婆子也看明白了,這福晉一直坐山觀虎鬥,求情也沒有用。
乾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福晉不說話,先把翠綠壓下去在說。
打定了主意,徐婆子沒了懼意,之前眼裡的淚水早沒了影。
“王爺是這府裡的主子,萬事他吩咐了,就按他說的做吧,翠綠一切你按排吧”如顏開了口,眼睛看向窗外。
她早就看出徐婆子的心思,這樣眼裡沒有主子的奴婢,她當然不必在留什麼情面。
心下也明白,這府裡是真的不會在安寧了。
徐婆子怔在了原地,到是翠綠欠了欠身子,“奴婢知道了,福晉可還有什麼吩咐?”
“我到是想回去了,只怕在坐會天就亮了。”如顏當然沒有直說還要在這裡等富察明瑞。
翠綠一聽就明白了意思,笑道,“奴婢的事辦完了,還沒有回了王爺,怕王爺也等急了,就先退下了。”
說完,又福了福身子。
人出去後,片刻又折回來,這次帶進了四個護衛,攔了已安靜的羞花和一臉呆怔的徐婆子退了出去。
翠綠吩咐將人帶到外院行刑,才急步的往正屋裡去,必竟福晉這邊還等著回話,雖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天色不早了,問王爺是否該回了,畢竟事情該辦的都辦了,差不多了。
翠綠進了正屋,見不用尋機會回話,藍主子目光呆怔的癱在地上,對著富察明瑞福了身子,“王爺,天氣不早了,可要回去了?”
“嗯”翠綠進來的正是時候,面對藍靈哀怨的神情,富察明瑞早就想離開了,起身不在多留,大步離開。
出了正屋不用富察明瑞開口問話,翠綠就行欠了身子,向一旁的耳屋走去。
富察明瑞沒有留步,直往院外走,身後就聽到翠綠的聲音,不多時身後就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心思(上)
如顏搭著翠綠的手,頭重身輕的出了耳屋,苦笑道,“只怕這王朝裡在尋不到我這樣的福晉了,出了門身邊連個貼身的奴婢也沒有,今兒個還多虧了有你在周旋,這讓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翠綠扶著如顏出了藍院的門,招手讓站在外邊的小斯拿著燈籠在前照路,笑著回話道,“福晉這樣說可折殺奴婢了,福晉是主子,奴婢伺候主子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今兒日雖不在前院,也知王爺讓福晉選些新人進府,福晉何不借此機會選幾個應心的。”
她都有這種想法,別人也這樣認為吧?不過這也正是如顏真正的目地。
“我也正有此意,好在是王爺開的口,要不然我這心真是不踏實”如顏嘆了口氣。
翠綠眼神一閃,揚聲道,“男主外女主內,千古至今無一變通,福晉是一府之母,管的事多,府裡又人多口雜,眾口不一,難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