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這世界本來就是灰色的,那有那麼多黑白分明,除了眼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寶光流動,淺笑盈生。
“我保證,永遠在你身邊。”安婭的淚終於忍不住,一滴滴落在他撫在她臉頰上的手心裡。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譚易江低下頭吻了過來。以往她總是羞得閉上眼睛,但這一次,安婭卻努力睜大著眼睛,她要記住面前這個男子,只是面前這個男子,今生今世她的心裡,只會愛著面前這個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一個月,獲得大家的認同,我會努力的,也絕不不會讓它成坑的。
而且絕對不VIP了,O(∩_∩)O哈哈~,誘惑已經在向我招手,可我答應大家的,一定會做到。
感謝大家的意見,多提,請多提,我一定努力吸取。把文寫好。
真的請大家多提意見。
織愛濃(5)
天漸漸暖起來,5月的北京終於告別長達幾個月的灰濛濛,蟄伏了許久的綠意一點點攀上城市的每個細小角落,路兩邊的楊樹上展開小巴掌一樣的新葉,粉綠色的;泥磚灰牆上枯黃藤蔓上新芽探出頭來,翠綠色的;深深淺淺的綠一日濃過一日,油畫一樣的筆觸中點綴著紅的,黃的,粉的,紫的,欣欣向榮,勃勃生機。
再明亮的綠,也不及安婭耳畔那對綠玉髓的耳墜子純淨,漂亮的蘋果綠色,精巧雅緻的工藝,古樸中透出不容置疑的美。連譚易汝都在心裡暗贊,年輕就是好,這樣恣情張揚的美,才襯得起這件寶貝。譚易汝不覺莞爾一笑,“奶奶只怕把藏著的寶貝都偷偷給了你吧。這副耳墜子,我以前就從未沒見過。”她本來只是打趣,待看到安婭兩頰一熱,忙拍拍她的手,“大姐可不是眼紅喲,只是覺得你戴著真是好看。你是譚家唯一的媳婦,奶奶就算把寶貝都給了你,誰也不敢說什麼。你要是以後再給她老人家添個重孫,只怕更是我們老譚家的寶貝疙瘩了。”
安婭靦腆一笑,那玲瓏剔透的耳墜子搖來蕩去,和她眼中的波光一樣搖曳溫柔,“這付不是奶奶給的。”她低頭輕言,“是易江上個月在香港拍賣會上買的。”
她的聲音很輕微,但還是被一旁的戚太太聽到,端詳了許久,才呵呵一笑,“吳太太,外面都傳你家老四疼媳婦,我原還不在意,今個算是真真見識了。這對耳墜子可不是蘇富比今季拍出來的,當時只說是被國內的神秘人士買走了,原來是譚家老四買回來討好媳婦的。”她這麼一嚷,周圍的名媛貴婦都側目看過來,安婭羞得一張臉紅的明豔,越發襯得那耳墜子綠得透亮晶瑩。
這一日是慧美會的助學慈善拍賣會,就選在靠近湖邊的一處花園裡。春暖花開的季節,坐在午後的秀美草坪上,暖風陽光下,眾人被安排在事先擬好名單的座位上,三五個人圍成一桌低低交談。草坪周圍植有幾株櫻花樹,正開得燦爛絕美,那種肆無忌憚的美,卻也藏著溫柔的恬靜。一陣暖融融的風吹來,粉紅的花瓣紛紛揚揚撒下來,粉紅花瓣攪著晴絲嫋嫋落在人衣襟上,安婭不忍撣落,仍那花瓣撲在白色絲裙上,倒也別具風格。
今天嘉賓雲集,除了會員身份的城中名媛成員外,今年更請來不少演藝圈的女明星,只為擴大慧美會的影響力。不過,也有人對此頗為鄙夷,“現在是什麼東西都想往上流社會爬,這慧美會如今連那些潛規則混出身的小明星現在都擠進來了。你說是不是,吳太太?”戚太太神情孤傲地說著。
坐在安婭身邊的譚易汝聽聞,矜持一笑,眼光泠泠一掃正落在對面一位嬌俏的女孩子臉上,“戚太太說的極是!有些人永遠搞不明白,出身低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嫌自己出身低,於是拼了命想洗底,賣身賣肉把能賣的都賣了,就為了一丁點錢罷了。可這種人有了錢又能怎樣?就算再世為人,怕也是帶著股子騷臭味。”安婭從未見過大姐說話如此尖刻,自然也不明白為何為什麼一桌人似乎都對那女孩子頗不友好。
其實,那女孩子長得出奇的美,連安婭有點眼紅,竟有這樣的美人。她是那種妖嬈精緻的美。一頭青絲直瀉下來遮住巴掌大的小臉,妝容精緻得無懈可擊,那睫毛刷得長長的好像兩把小刷子,冷晶晶的眸子上塗著淡紫色的眼影。聽到剛才周圍人的對話,臉刷地一紅,再然後卻又是慘淡的白,目光無辜地一閃,泫然欲泣,可卻強忍住,只低著頭垂目不語。
安婭聽到剛才戚太太的話,才恍然大悟,記起那女孩子是名在圈內小有幾分名氣的電影新星,剛出道兩三年不過因為曾參演過香港一位大導演的片子拿過一個新人獎,但這一年來卻悄無聲息,因此自己一時也想不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