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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意間被捲進這宗案子裡,街邊的監控錄影又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證據;彼時的席曄,在g市早已是如魚得水、翻雨覆雨之輩,大手一揮,連墊背的長相都沒看清,便疏通人脈將她推入牢獄中,頂了阿強的罪。一年之後,他恍惚想起這件事,才讓人翻案,又製造了真正罪犯早已死亡的假象。

每每想起當年他造的孽,席曄都心痛如絞。

聽完這番話,李綺橙渾身發涼,即便是泡在熱水裡,那股止不住的涼意仍舊襲遍全身。浴室裡熱氣騰騰,她從他懷中離開,蹲到浴缸的另一角去,蜷縮著,姿態可憐。

上天總是這麼戲劇,要捉弄有情人,在他們之間設幾道坎。有的人,過了坎,相濡以沫一生;有的人,敗在這坎前,糊塗錯過。而李綺橙,雖是自認過了坎,心裡卻始終有個疙瘩。

兩人坐在浴缸裡,相對無言。

晚上睡覺之前,席曄跑去陽臺抽菸。他以前煙癮不重,可最近,抽菸的次數卻頻繁了。

那股淡淡的煙味兒把李綺橙燻醒了,她赤腳開啟落地窗,站到他身後。

“回去睡,這裡風大。”席曄抖了抖菸灰,最後深吸一口,扔了菸頭。轉身裹緊她身上的浴袍,黑暗中,他執起她的手,左手大拇指在那道粉色的疤上輕輕摩挲著。

李綺橙收回手,指了指他剛剛扔進菸灰缸裡的菸頭,連連搖頭。

理解到她想表達的意思,他聲音艱澀:“不抽菸,我心裡悶。”

她喉嚨一時阻塞。

“好好好,聽你的,我不抽菸。”席曄自知拗不過她,隨手將放在陽臺欄杆上那一包煙扔進垃圾桶裡,然後攤手,“看,沒有了。”

“以後你當我的管家婆,管著我不抽菸喝酒。”他見她臉色稍霽,低頭抵住她的前額。

“好不好?”他湊近她的唇,輕點著。

李綺橙回抱住他的腰,深吸口氣,鄭重地點頭。

他猛地攫住她的唇,大掌托住那一柳細腰,隔著浴袍輕撫著她腰上的肌膚。舌頭與舌頭交纏發出曖昧的纏綿聲,他成了永不饜足的餓狼,霸著她的唇拼命吮。大掌順著絲滑的外衣一路往上,掬起令人血脈膨脹那團柔軟,捧在手心裡,百般愛憐。

“你還痛麼?”他咬著她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李綺橙面帶羞赧地點頭。

“進去睡吧。”他收了那旖旎心思,打橫抱起她,往大床上走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席曄帶她去了高爾夫球場,猶太人和他的女伴吉娜早已等候在那裡。兩個男人到一邊去,邊打高爾夫邊談工作上的事情,留下李綺橙和吉娜尷尬相對。

“席太太,嚐嚐這酒,瑞克讓人從法國莊園捎回來的。”吉娜打破冷場,給她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她面前,想起來又問,“席太太能喝酒麼?”

李綺橙接過酒,表示自己能喝。

她抿了一口,抬眸,正好對上吉娜那雙嫵媚的眼睛。想起昨晚席曄和她說的話,她趕忙拿出包裡的筆和本子——

你能和我講講他在撒哈拉時候的事情麼?

吉娜看了後,把本子還給她,拿過紅酒杯在手裡晃,緩聲講起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當時我從摩洛哥一路去到撒哈拉,在國家旅館吃飯的時候,偶然聽到兩個西班牙人說沙漠腹地來了一個東方男人。我以前的工作是攝影師,去撒哈拉也是跟著團隊去的,後來很理所當然地,我就遇到了你丈夫。第一次遇見他,他正在和一條毒蛇搏鬥,還有他的狗,是一條很漂亮的德牧。你不知道他當時有多迷人,迷倒了我們一大隊的女性。”

“我們的團隊在沙漠裡紮營,住了五六天。你丈夫是個很沉默寡言的人,我們請他吃了一頓飽餐,他也沒表示感謝。第二天我問他,你來撒哈拉做什麼。他答,‘改過自新’。很奇怪的答案是吧?不過席身上有股讓人忍不住去探索的神秘感,也正是這樣,我記得我們團隊中有個大學剛畢業不久的女生,經常偷偷注視他。後來有一次,席帶著他的狗,差點被三個男人給殺了。當時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就是我剛剛和你提到的那個剛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名叫楊芸,好在有她,席曄才得救。不過這個女孩兒也因此被人玷汙。那條德牧差點也死了,幸好後來我們去得及時。經過那次事件,他好多天後才醒來。為了方便得知他的現狀,我要了一個當地居民的聯絡方式,過了很久才知道他已經平安回國。再後來,我準備定居芬蘭時,在國際時報上看到了他的照片,還吃了一驚。天哪,我從未見過這麼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