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熙鳳又與梁朝暉聊了兩句,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響起。
原來是蘇芮吩咐的薑湯煮好了,柳宗端著托盤進來,將托盤放在梁朝暉的面前。
蘇芮見只有一個保溫桶,並沒有準備婁熙鳳的碗,她剛想開口讓柳宗再去那一隻碗來,卻聽柳宗開口解釋道,“東苑和西苑都送了薑湯過去,葉夫人回去就可以喝到。”說完,柳宗就悄悄退下了。
蘇芮一愣,旋即就明白柳宗這是在提醒她時間已晚了,她心中一暖,笑著開口道,“外婆,您回去喝完薑湯,就該洗洗睡了,讓我外公也喝一些,免得感冒了。”
婁熙鳳看看手腕上的表才知道時間已經這麼晚了,而且,她也知道蘇芮與梁朝暉還有事情要談。
她站起來,又囑咐了蘇芮兩句。“你們也不要談太晚,不是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說也是一樣的。”
蘇芮站起來,連連點頭,扶著朝書房的門口走去。
梁朝暉見狀趕緊也跟著站了起來,跟在蘇芮的身後。
走到門口的時候,婁熙鳳拍了拍蘇芮的手,扔下一句,“晚上不要踢被子。”就離開了書房。
蘇芮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的看著夜色中,那抹白色的背影,一股暖流從心中劃過。
而梁朝暉與柳宗則憋著笑看著蘇芮,他們實在是想象不到在他們心中十分成熟的小主子(蘇總)晚上睡覺踢被子的情景,這畫面不要太美~
那天晚上,蘇芮與梁朝暉聊到了很晚,最後,柳宗看著一臉賤相的梁朝暉掛著奸笑,離開了書房。
這讓他好奇不已,但是他憋了好久再去問蘇芮的時候,得到的只有兩個字,“你猜!”
柳宗深深的鬱猝了。
第二天,梁朝暉不出意外的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面的人約他到城東的一家飯店見面。
梁朝暉欣然答應,但是去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前往,而是帶了一個助理,那名助理赫然就是當初面試的那個在威爾集團工作過的柳司。
柳司就是柳四,或者應該叫他蘇四。當初他去平安飯店面試的時候,梁朝暉一眼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凡,不僅是因為他在m國威爾集團工作過,而是因為他不待絲毫主觀色彩的陳述事實,還有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他是z國人!”當然,在面試之前,梁朝暉從來也沒想過柳司是蘇芮派來的人。
後來他拿到名單之後,才不得不感嘆,蘇總的手下各個都威武不凡,凡是他看好的員工都在那個名單之中,都是蘇總安排的人。
可以說,梁朝暉之所以這麼拼命的工作,認真的經營朝暉地產,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柳司他們。原因很簡單,蘇總手下有這麼多能人,卻還是白白送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讓他來經營朝暉地產,他若是不拼命,哪對得起蘇總的知遇之恩?!
所以,朝暉地產才會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之內就標下了好幾塊地皮,其中有被人看好的,也有別人嫌棄不要的。但是這些地皮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都在西邊!
一大早,梁朝暉就帶著柳司去了見面的飯店,這個時間飯店裡幾乎沒有什麼人,梁朝暉剛一進入飯店的大堂,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裹著一圈“游泳圈”,坐在大堂內最顯眼的位置。
梁朝暉瞭然,這人看來就是約他見面的那三個縣長之中的一位了。
他步伐穩健的走了過去,“你好,請問你是周縣長嘛?”
那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他面前,先是一愣,然後他臉上立馬就堆起了笑容。
他趕緊站起來,雙手抓住梁朝暉的手,來回搖晃,“哎呀,您好您好,您就是梁朝暉先生吧。我是北臺縣的縣長。”
梁朝暉實在是招架不住周縣長的熱情,他不著痕跡的抽出被周縣長攥著的手,“周縣長,您看我們有什麼事到包廂裡面說吧。”
那周縣長見狀,趕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好好好,我已經訂好包間了,就等你們了。”
三人跟在服務員的身後,走進了那位周縣長之前就訂好的包廂。
周縣長客氣到近乎諂媚的將梁朝暉請到上座坐下,才在梁朝暉的身旁坐下。
梁朝暉與柳司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看向別的方向。
點完菜,周縣長就開始了不知邊際的訴苦。
原來,之前西郊的那三個縣長知道朝暉地產看上了西郊那塊荒地之後,立馬喜不自勝,暗道終於找到冤大頭了。西郊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