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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的手也可以代表了此時的心意。

——他一直都在努力朝向她,可是卻不知怎地,反倒越走越遠。

時年走過來,兩手插在運動服上衣的口袋裡,悄然避開了他的手。只仰首看他:“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著急的事麼?”

向遠只能黯然收回自己的手臂,悄然嘆息。

自然是有著急的事——華堂,皇甫華章。

還有父親殷殷地叮嚀:“想要脫開這個困局,只有一個人辦得到,那就是時年。你可以不必離婚,你也可以不必失去華堂,只要你能說服時年,叫她去幫你跟皇甫華章求情。”

“皇甫華章十分在意她的意見,如果她肯幫你求情,哪怕只是打一個電。話,卻也有可能改變皇甫華章的心意。”

“向遠啊,這世上也許沒人能撼動皇甫華章的心,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時年啊。”

這些思緒在他腦海中糾纏成束,反覆纏繞,每一個依著他從前的性子都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可是他最終說出來的卻是:“沒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今晚的向遠,有一點點地奇怪。

彷彿他已經不是兩人關係開始僵持的那兩年裡的向遠,而是從前剛剛結婚、還在蜜月期時候的那個他。

言笑柔軟,眉眼宛然。

她便抱歉地笑:“樓上的宿舍是套房,是好多人大家住在一起的,所以不好意思,不能帶你上去看看。”

向遠理解地點頭:“沒關係,我只是這樣看看你就好了。”

時年便又向前邁了一步,抬眼細細去看他的眉眼。

“阿遠,其實你是有事了。雖然我們已經法定分居,可是我們還是彼此可以依靠的人。你有什麼事,說給我聽聽好不好?興許我能幫得上你的忙。”

來了M國這麼多年,一切事都是他在幫她做。給媽尋找合適的療養院,與療養院溝通所有的細節,選聘合適的護工……所有的所有,都是他替她完成。雖然曾經也抗拒過他的一手包辦,可是此時回

想起來,卻又如何心下沒有半點的感念?

如果沒有他,她現在和媽也許還在國內生活在恐懼之中,永遠不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會找上她們。以她自己的能力,也許根本都沒有能力保護媽,更沒辦法給媽以今天這樣好的照顧。

向遠凝望著她的眼睛,看她黑白分明的妙眸裡點點攏起的盈盈水色,心下不由得有些不確定。

她是因為他,而浮起的淚花麼?

還是他又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她傷心了?

他可真糟糕,他真是枉為律師,怎麼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總是做錯了事?

他略有緊張地將掌心在褲縫上蹭了蹭,繼而小心地說:“時間,我真的沒有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看見了,心裡就安定了。”

“真的?”

時年打量著他,心下卻也暗暗提點自己,興許真的是自己過敏了呢。

“真的。”

向遠避開時年的目光,四顧環望整個校園。

他的目光還是沒能躲開宿舍樓一樓的校警辦公室,忍不住皺了皺眉:“肖恩,就是死在那裡?”

時年也黯然嘆了口氣,回頭望去,點頭:“是啊。”

那裡此時重又恢復了燈火通明,又有新的校警全副武裝地執守。宿舍樓裡的同學們也都恢復了正常的學習和生活,現在都不會有人特地向那間辦公室多看過去一眼——人心最善遺忘,可是至少在這樣的悲愴往事上,善於遺忘卻是一件棒棒噠的本事。

向遠眯起眼來:“……那時候,你也被嚇壞了吧?”

時年微笑:“有一點,但是沒有‘嚇壞’那麼嚴重。那時候我想的更多的倒不是自己究竟有多害怕,而是一門心思只想協助警方趕緊揪出兇手。”

向遠眼中閃爍起讚賞:“真勇敢。”

時年面頰有些熱。雖然結婚四年,他這樣的帶著近乎仰望的讚揚卻是稀罕。

“阿遠你過獎了。我是記者,而且我是警員的女兒,我必須站出來。”

兩人這麼站著乾乾地說話,來來往往的師生便也有好奇地看過來的。

不管時年願不願意,Nana還是因為這一連串的校園命案而成為校園裡不大不小的明星。

向遠看出時年的尷尬來,便回頭望大門外:“我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那邊有一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