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門上,唇被吻住。
她的眉尖微微顫抖了兩下,便放棄了抵抗。
只因為這樣的熟悉,即便是在全然的黑暗裡,又如何不知道是誰?
房間裡沒點燈,卻也氤氳著天然的紫檀香氣。他的唇和舌彷彿也都被清涼澄澈的檀香染透了,絲絲縷縷全都送進她的唇裡來。
他此時是全然強勢的,不容她有半點的拒絕。他將她雙臂都向上推去,控制在牆壁上。這樣的姿勢讓他吻得更徹底,更囂張。可是他要的哪裡只肯是吻而已?
今晚她穿著騎馬裝走進他的視野,那緊貼著她曲線的剪裁,讓他一眼之間已然沸騰。
她與他鬥嘴的時候,更是下意識將馬鞭敲在掌心,像是手握主宰權的女王,讓他整個晚上一直都在幻想,他臣服在她膝下,任憑她用馬鞭挑教的情景。
他緊貼著她,不用語言,他用自己身子的變化,將自己的渴望都告訴了她。
時年有些緊張,他卻霸道地將她抱起,在黑暗裡穩定走向床榻。
她也渴望,她看見他跟孟初雁在一起、聽見他向祖父介紹孟初雁是他女朋友的時候,她也想任性地轉頭就逃走,再也不進湯家的門。所以這一刻她也渴望能擁有這樣不需言語、不必偽裝的坦誠相見。
房間裡沒點燈,可是外面廊簷下卻掛著紅燈。紅色的燈霧遠遠近近地一點點滲透了進來,隱約照亮了他們四目之間。
她喘息,理智催動之下想要拒絕,他卻已經不容分說,將她騎馬褲只來得及褪到膝蓋,便勾起她的腰,狂猛衝擊……
她甚至腳上還穿著馬靴……他的動作太過狂烈,她的馬靴不自知地敲打在雕花木床之上,打擊出清脆的節奏。
黑暗裡聽覺超越視覺,變得如針尖兒一般的敏銳,於是這多重的節奏和聲響更刺激了他,讓他推進得更加猛烈而——綿長。
時間很緊,她一直都在緊張。憑皇甫華章的性子,她離開得略久一點,他一定會設法尋找。所以倘若他發現了他們竟然在……,那一切就全都糟了。
這樣緊張之下,可是身子卻反倒更加地敏銳,她竟然極快就被他推上了巔峰。
汗淋淋地滑開,想趕緊穿戴好了逃開。他卻轉身將她捧在上面。
動情
地伸手撫著她的面頰。
“我的女騎士……,你的坐騎準備好了。”
他的聲音便是最好的催化劑,待他沙啞又絲滑地說完,她便渾身的骨頭都酥了,腰肢自然扭轉,已是開始了驅策。
……
良久,他的表達直白而灼熱,全都深沉直刺她的核心……
她忍不住落淚,哽咽著咬住他。
最深的擁有,卻必須隨之最快的分別。
她來不及更好地整理自己,便急忙滾下來,整理衣褲,準備離開。
幸好外面還是冬日,她面上的緋紅可以藉由冬日的寒涼來降溫。
只是她的長髮沁了太多汗,蜷成自然的弧度,潤澤宛若水藻。
她慌亂地趕緊用手指當做梳子,快速地梳理。
他則還躺在榻裡,半天沒起來。待得看見她慌亂的模樣,這才趕緊起身,也顧不得整理自己,先替她將長髮整理好。
指尖與她髮絲廝磨,他便又是情動,忍不住捧著她又深深地吻了一會兒。直到她低聲懇求:“我得走了。”他才放開。
時年急忙奔向房門,卻還是在出門的剎那回眸看了一眼他。
紅燈如霧,那男子華貴如玉。縱然衣衫不整,卻也不見半點狼狽,只在華貴之上多添了一筆不羈而已。
時年心下又苦又甜,狠心出了門將房門帶上。不敢再回頭,急急地去尋樓梯。
可是湯家大宅裡外數進,內宅裡同樣的小天井有一二十個,時年走著走著竟然迷了路。
終於轉回前院,果然見皇甫華章已經立在大門口等著她。他的神態雖然依舊淡定從容,可是她分明看得見他藍色的眼睛裡翻起了波濤。
她深吸口氣,走過去道歉:“先生在等我麼?”
他垂眸盯著她,伸手過來撫她面頰,修長的手指撩開她汗溼的長髮,指尖碰觸到她的頸子……
時年的心沉了下去。
他湊在她耳畔呢喃:“這是怎麼了,臉好熱,髮絲都溼了,頸子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他摸著她的頸側,湊近她深深吸嗅:“周身都在散發著愉悅的氣息……我的小姑娘,沒有我陪伴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嗯?”
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