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過神來。
她半晌才一擰脖子:“你管的著麼?”
湯燕卿看著也只覺好笑,抱著手臂輕哼了一聲:“我說管得著,就自然管得著。”
連駱絃聲也覺出不對勁,急忙問:“燕翦,你跟詹姆士究竟怎麼了?”
面對這三個人越來越緊的追問,燕翦覺著自己就要抵抗不住了。她盯著他們三個人圓睜的眼睛,她好想大哭一場。
她不想說,真的不想說。
她知道他們也都是關心她,可是這樣的事,這份苦,她只想自己扛。
她沒臉對他們說。
她丟了湯家的臉啊!
………題外話………【早晨第二更~】
☆、378。378佛頭流淚了(2更2)
堅持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的眼淚就要自己流下來了。
燕翦嘩啦一推桌子站起來,扭頭就往外跑。
三個人都站起身來,時年按住湯燕卿:“我去吧。”
湯燕卿低低囑咐:“她從小被寵著養大的,所以有些脾氣。”
時年不覺抬眼瞪他:“脾氣再壞,還能壞得過你麼?囡”
湯燕卿這便放下心來:“肯定比不上我。”
時年便面紅一笑,朝駱絃聲點了個頭,低聲跟湯燕卿說:“你放心吧,沒事的。鯴”
。
燕翦奔出飯店,跑到路邊便已控制不住情緒,扶著欄杆,淚如雨下。
時年追出來,看她這樣哭,心下已是再度印證了不祥的預感。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尤其又是燕翦這樣家世出身、從小沒受過什麼大委屈的女孩兒來說,又有什麼事情會讓她哭成這個樣子?
便是當初知道了小聲心裡的人終究還是大聲的時候,也沒這麼哭過。
時年的心便狠狠疼了一下:能讓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哭成這般的,唯有一種可能。
時年忍不住伸腳照著路邊的一棵樹就踹了上去。
這個世上,什麼時候才能再不發生這樣的傷害?
特麼的真想將古代的宮刑搬回到現代來,凡是犯那種罪的犯人,都給他閹了!
可是為什麼是詹姆士?
詹姆士又是為了什麼,在什麼樣的機緣巧合之下傷害了燕翦的?
儘管問號已經快要撐開頭皮,時年還是忍耐住,在路邊坐了下來。靜靜地陪伴燕翦,等她將眼淚流完。
燕翦哭了好久,鼻子塞了,頭也疼了,伸手去找面紙,這才發現跑出來跑得急了,包包沒帶在身上。
身邊卻有人伸手遞過面紙來。
燕翦一看,竟然是時年。她之前哭得太傷心,昏頭漲腦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跟出來了,而且就坐在腳邊。
燕翦狼狽又賭氣,不想接面紙,用手背去抹眼淚。
時年嘆了口氣:“用手抹眼淚沒問題,可是畢竟還有鼻涕啊。你不接面紙,難道決定了要用手抹鼻涕麼?”
燕翦原本滿心的絕望呢,卻活活都被時年的話給氣回去了。她扭頭恨恨瞪時年:“你才用手抹鼻涕呢!”
時年嘿嘿壞笑:“其實還有更方便的呢。我告兒你我小時候還見過小孩兒吃鼻涕呢……吐魯,吐魯,跟粉條兒似的。”
燕翦結結實實給噁心著了,都顧不得難過,扶著樹幹直乾嘔。
時年忍住心下的心疼,嘆了口氣:“別隨便乾嘔,我還以為你有了呢。”
燕翦果然狠狠一震,霍地回頭來死死地盯著時年。
這樣的肢體語言已經足夠給了時年答案。果然是……印證了那該死的推論!
時年真希望自己猜錯了。
真希望是自己大錯特錯。
避開燕翦的目光,時年將面紙塞進燕翦掌心去:“乖,還是用用這個擦鼻涕和眼淚吧。”
燕翦這回沒辦法拒絕,便賭氣拽過來去擦眼淚。然後還故意當著時年的面,大聲地擤鼻涕。
之前心下的難過,被時年這麼插科打諢地給打斷了,擤幹了鼻涕,深吸口夜晚沁涼的風,便彷彿心下也不那麼堵著難受了。
她扭頭盯著時年:“我只是哭,卻沒想哭訴。我哭完就完了,什麼也不會跟你說。你跟出來是想聽我哭訴的吧?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時年心下暗暗嗤了聲:壞脾氣的丫頭!
湯家的孩子,面兒上看著優雅清貴,可是實際這性子是個頂個兒的難對付。
時年搖了搖頭:“你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