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清源怪不怪她小題大做,會不會支援她,會不會撤方大鴻的職,這些都是未知數,令她沒想到的是,吳清源不但同意她的決定,還表現得異常支援,這讓她多少有些感動,同時信心更足。
她順便問了一句:“史書記是不是上市裡開會去了?”
吳清源答道:“沒有吧,老史早上還跟我打過電話,沒說這回事啊!有什麼事嗎?”
薛雪連說沒事,掛了電話,神形一振道:“吳書記已經同意了,方大鴻同志撤銷一切職務,如果查實是他指使,開除黨籍,追究刑事責任。”
在場的幹部都是心裡一突,不過是抓撓了幾下秘書而已,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分明是在殺雞給猴看啊!
薛雪上任之後,還沒有燒過一把火吶。
至於這裡面還能牽出誰來,此刻難說得緊,官場中人,拔出蘿蔔帶出泥,真要追究起來,哪個又能完全脫逃責任?
一時間,在場的局頭們,個個都轉開了心思。
方大嬸一聽對丈夫的當場判決,嚇得跳腳大嚎:“不關大鴻的事!他根本不知情,是縣裡一個副縣長要我這麼做的!他答應我,只要我搞了這個狐狸……縣長,他就幫我家男人官復原職!大鴻真的不知情!你們別冤枉他!”
一句話放出來,就如一顆原子彈,投入了漣水官場。
在場的人都懵了,各自轉著眼睛,一時不知往哪裡放。
他們很想假裝沒聽見這句話,可惜的是,她嗓門很大,震得人耳膜發疼,他們每個人都聽得異常清楚,而且都懷著深深的疑問,想知道那個副縣長是誰。
漣水縣有四個副縣長,頭一個是常務副縣長金裕忠,是最值得懷疑的物件。
金裕忠四十出頭的年紀,在副處位置上蹉跎了近十年歲月,十年前,他剛三十出頭,就被提拔為副處,那時候意氣風發,志得意滿,一心想在仕途上大有作為,當了兩年副縣級縣長助理,順利當選為副縣長,幹了一屆副縣長,滿以為會上升半級,誰料事與願違,縣長沒當上,當了個常務副縣長。這一干,又是數年,上屆縣長高升後,全縣的人都以為,這下該輪到他上位了,誰知道,又空降一個縣長下來,而且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同志,任誰想來,金裕忠心裡,都不會好受。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另外幾個縣長,一個是屈旺,分管農業水利扶貧等工作,一個是方吉才,分管教育旅遊文廣等工作,還有一個李開復,分管交通統計物價等工作。
其中,屈旺也是老漣水乾部,除了金裕忠,就數他資格最老,威望最大。
方吉才新任副縣長不久,應該不會有此狼子野心。
李開復雖然上了年紀,但提副處只有兩年多,論資排輩,還輪不到他。
方大鴻是屈旺撤的職,他不會出自打嘴臉,前腳剛撤,後腳又官復原職吧?
每個人心頭都在琢磨,各懷心思。
邱峰還在審問:“那個副縣長叫什麼名字?說出來,你的罪過就輕多了。”
方大嬸彷彿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梗著脖子否認:“什麼副縣長?我不曉得!我只是一個農村婦女,不懂什麼正的,副的。”
邱峰惱道:“你還嘴硬,待會帶回派出所,我看你說不說!”
薛雪雖然也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此刻她卻異常冷靜,按捺住心頭怒火,說道:“邱所,算了,帶回去再說。到時結果直接報告給我知道就行了。”
這句話傳遞了一個重要資訊,那就是薛雪不想將此事擴大化。
薛雪一直是個務實的幹部,為官一任,不說造福一方,起碼也要做好本份工作,她極不情願,也不想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無聊的政治鬥爭上。
邱峰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正要帶那兩個人回派出所,忽然一陣警笛轟鳴,一輛警用麵包車開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兩輛警用邊三輪。邱峰一看從車子上下來的人,馬上跑了過去,敬禮喊話:“呂局好!”
呂治新三十幾歲年紀,一米八幾的個頭,長得很魁梧,他是偵察連長轉業,幹公安工作幾個年頭,破了很多大案要案,在漣水公安系統,很有名望。
呂治新匆匆點頭,跑到薛雪面前,大聲道:“薛縣長,我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薛雪道:“我沒事,受傷的是我秘書,雖然是些表面傷,但據李科長說,她們在指甲裡塗了辣椒水,對面板有很大的傷害。”
呂治新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毅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訝異。從傷口可以判斷出指甲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