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汗是‘中毒’而死,卻不是中了西夏兵士的毒箭,而是讓被俘虜的西夏王妃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在酒壺內下了毒。”
“其四是‘被刺說’, 這種說法與上面所說的被俘西夏王妃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有關,據說,成吉思汗軍隊進攻西夏的過程中,俘虜到了美麗的西夏王妃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進獻給成吉思汗。就在陪首夜,西夏王妃刺殺了放鬆警惕的成吉思汗。這種說法,源於清朝康熙元年的《蒙古源流》。此書很珍貴,100年後,蒙古喀爾喀部親王成袞扎布作為禮物,將此書手抄本進獻乾隆皇帝。乾隆令人將其譯為滿、漢兩種文字,並題書名《飲定蒙古源流》,收入《四庫全書》。”
“你的意思是,她是西夏王妃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我講出了蕭一笑的潛臺詞,後者認同地點點頭,但又補充一句:“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是不可能有兩顆腦袋的,出現這種情況沒,很可能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意外狀況。”
“說到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倒有一個比較狗血的說法,說成吉思汗是被西夏王妃咬去生殖器而死。”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種說法,即未見於正史,野史也沒有記述,但在外蒙古人中間流傳甚廣。據說,西夏王妃被獻給成吉思汗後,在陪的當天夜裡將他的生殖器給咬掉了。一個長年在外征戰、且已67歲的老頭兒哪經得起如此折騰,羞恨交加遂致病重。因為這是一件發生在帝王身上難以啟齒的醜事,遂被瞞了下來,對外只稱大汗墜馬受傷致病。”
“此說聽起來有些荒誕不經,但分析一下還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成吉思汗真是死於西夏王妃之手,那麼行刺和下毒都是不具體條件的。大家想想,陪時乃**,何處藏帶凶器和毒藥?即使帶有兇器和毒藥,作為一個被俘之人也是要經過嚴格搜身的。這種情況下,兩手空空的王妃最致命的暴力行為自然是‘咬’了咬男人的要害。呵呵,這個傳說可夠得上是中國古代帝王風流韻事中的極品了!”
美惠子看看我,又瞅瞅蕭一笑:“你倆都認為她是西夏王妃?”“當然沒有。”我收住臉上的笑,“依我看,她是一名薩滿巫師。”蕭一笑的目光唰地射過來,眼睛裡滿是驚詫。
此話並非憑空臆斷,而是有根據的,我再度抓起女屍的手腕:“看看她的裝束吧,一無錦緞綾羅,二無金銀翡翠,全身上下只纏著一條妖豔如血的赤綾;再看看隨葬物品,頭枕竹篾雕紋經卷,腳蹬碎花羊皮鼓,棺底有幾樣金銀物什,可造型奇異,不似貴族女子的配飾,倒像祭祀用的法器。瞧那隻銀器手柄上刻的幾個符號,是不是有點眼熟?那是薩滿巫咒,我們之前在日軍基地見過一個三目男嬰,男嬰的耳根下就有幾個深紅色的符號,跟這個非常接近。所以,我認為這具女屍是陵墓建造者佈置的機關和陷阱。”
在關鍵問題上,蕭一笑向來是不肯服輸的:“你的意思是,成吉思汗將一名薩滿巫師葬在了自己的地宮?”
我點點頭:“雖然一些帝王很喜歡將自己仇恨的人拿來殉葬,但西夏王妃則不同,她是成吉思汗的恥辱,也是所有蒙古人的恥辱,從這種意義上,她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更重要的是,這根本就不是地宮。地宮是安放死者棺槨的地方,但這兒未見墓主。”
蕭一笑緊追不捨:“不是地宮?那你說是什麼?”我迎著她的鋒芒:“用茅山術語講,是陣眼。”天佑恍然拍了下腦袋,美惠子和秋山弘一則投以讚許的目光。蕭一笑掃了一眼站在我身側的美惠子,此時的樣子已經不是較真,而是帶著淡淡的醋意:“地宮又在哪兒?”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從女屍的腕上感覺到了脈搏!這種搏動跟正常人不一樣,它節奏單一感測卻十分強烈,相比心臟跳動引起的擴張和回縮,它更像血液流動過程中發生了機械性梗阻,猜得再大膽一點,就是血管裡有東西在遊動。(未完待續,)
第九十八章(金甲鞘翅)
我的手往後退了退,只見女屍的面板上鼓出一個小包,遊動的痕跡清晰可見。
“頭兒,你讓一讓。”小寧拔出匕首,對準小包的位置用力刺下去,面板破了個一厘米左右的口子,流出暗紅色的血汁,血液粘稠且流速非常緩慢,這充分證明,死屍早已不再具備正常的生命特徵,“脈搏”只是一種人為的假象罷了。
須臾,破口鑽出一隻外殼又滑又亮的蟲子,通體金黃,約豇豆大小,生著兩條短短的觸角,六條腿粗壯有力,它生了一雙可一百八十度旋轉的複眼,腦袋很小,但生了一對巨大而鋒利的獠牙。它並不懼怕比自己強大千萬倍的人類,一邊順著匕首爬上小寧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