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寒暄了幾句,蕭乾又看著慎哥兒笑道,“李公子人不大,說起李公子可是如雷貫耳,連我們廣陵那邊都聽說了。”
慎哥兒詫異道,“我好久都沒寫詩了,也沒到書院裡去,廣陵那邊就聽過我的大名了?不知道是小弟哪首詩廣為流傳?”
蕭乾聽了這話到不好回答,只是拿眼把慎哥兒一溜,趙弘毅早指著他笑罵道,“你寫的好詩?你小子不學無術的很,鬥雞走狗精熟,要你靠寫詩成名,你等下輩子吧。”
趙弘毅說話不客氣,蕭乾就知道他們是鬧慣了的,他也笑了,“在下無緣見到李公子的詩作,不過聽了些傳奇故事,連坊間都開始傳唱了。”
慎哥兒眨巴著眼睛,滿臉的疑惑。
趙弘韜看著他笑道,“還不是你打了良國公那樁事,坊間傳唱的極妙,唱詞寫的也新奇有趣,調子譜的也好,要不是我兄弟知道你的德行,也把你當了那不畏權貴的英雄了。”
慎哥兒恍然大悟一般,“是那樁事啊,我倒是忘了,我還以為我寫的詩成名了呢,到害我白歡喜一場。”
趙弘毅拿筷子拍他,“得得得,趕緊打住,你寫的那也叫詩?”
一邊和蕭乾笑道,“這小子最是油滑,前兩年鬥雞走狗的,後來我們幾個進宮陪大皇子讀書,他裝出恭順的樣子不肯走心,後來不要我們伴讀了,我原說要把他送到書院,門路都幫他走好了,就是當朝大儒宋世林的墨泉書院,他可倒好做了一首詩沒把宋山長鼻子氣歪,說什麼也不肯收他。”
慎哥兒嘀咕著,“那是宋山長沒學問,看不懂我那首詩極妙。”
這回就連方子穎都想捂住他的嘴了。
慎哥兒笑著說起了別的,“早聽說蕭兄大名,只是無緣相見,不知蕭兄可到都城?也容小弟略置杯盤進地主之誼。”
蕭乾笑道,“我就是出來遊玩的,少不了叨擾你們幾個。”
慎哥兒聽了甚是歡喜,方子穎暗中哼了一聲,他看不慣這種翩翩美少年,也就不大說話,只管喝酒吃菜,聽他們相談甚歡,蕭乾這人說話風趣,慎哥兒插科打諢,趙弘韜在玩樂上也極為精妙,趙弘毅也不大說話,不時的提點慎哥兒幾句。
喝得有些時候了,趙弘毅覷了個空子拽慎哥兒出來。
兩人站在一株古槐樹下,慎哥兒看著他笑道,“你叫我出來做什麼呢。”
趙弘毅斜睨了他一眼,雙手抱在胸前,“你就知道和方家那小子混著,我招呼你玩去你怎麼不去。”
慎哥兒不禁笑了,“趙公子能有什麼好地方,什麼畫舫什麼春風一度,小爺不感興趣。”
趙弘毅冷峻的眉眼舒展開了,靠在大樹上笑道,“我哪裡會帶你到那些地方,連我也不是常去,都是應酬上必須的,我告訴你說,我幫你謀劃好了,太后她老人家也答應,讓你先幫著管鋪子,你不是喜歡做生意?這個高雅多了。”
慎哥兒有點吃驚,撓了撓腦袋,“你說什麼?什麼鋪子。”
趙弘毅嘴角翹了起來,他被慎哥兒不知所措的樣子取悅了。
趙弘毅伸手一敲他的腦袋,“是太后老人家的私房銀子,原來的管事不地道,老人家要我幫著選一個勤謹的,我說了你偷著弄的潘家瓦子,老人家覺得有趣,想一想你剛多大,就鬧出這些細故,太后說你是個聰慧的,鋪子也不算大,你想必料理的過來,你幫著太后做事,將來仕途上也有好處。”
慎哥兒就跳起來,“趙弘毅!你也不問我一句,我可被你害慘了!”
趙弘毅聽了把臉一沉,那樣子甚是威嚴,“我怎麼就害你了,我一片心都為你想著,好心當成驢肝肺。”
慎哥兒就愁眉苦臉的哼哼,眼睛又亮起來,“太后還有鋪子啊?那皇帝有沒有?”
趙弘毅好笑的看著他,“皇帝哪裡敢呢,那些御史沒事還瞎嗡嗡呢,左藏庫那點子銀子夠幹什麼的,給官員們賞賜,給御前侍衛,給皇子、后妃們賞賜,一分就沒了。”
趙弘毅說著慎哥兒,“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你小子還要推三阻四?幸虧是我這裡,要是太后那裡管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慎哥兒摳著樹皮好半晌不說話。
趙弘毅看他一眼,“你小子到時候給我精神點,我推薦了你也擔著關係呢。”
慎哥兒也難得正經起來,“弘毅你不知道,陸大人管得緊呢,他說我散漫了,非要闆闆我的臭脾氣,就說上一回吧,皇帝也不是真的要關著我,陸大人不放我回來,暗雲衛的差事有什麼好當的,我又不敢辭了,又不敢得罪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