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個貼身的丫鬟,還跟著四個管教嬤嬤。
方子意兄弟倆騎了馬,玉潭坐了一乘暖轎,到了齊國公府,齊國公夫人帶著兒媳婦迎出來,拉著玉潭的手笑道,“妹妹是有身孕的人。耐不住風寒,快隨我到暖閣裡坐著。”
今日的堂會只請了一些遠近的親戚們,齊國公太夫人坐在東暖閣裡聽戲,兩三個有身份的老妯娌陪著,玉潭進去拜見姑母,王老夫人拉著玉潭的手和那幾個老妯娌笑嘆,“往日我就說她好,不知道哪個有福氣的求了去,還是我們子意有福氣。”
玉潭也笑了,又和這些親戚撕認一回。三嬸汪氏帶著兒媳胡氏女兒方顏瑜也過來請安,王老夫人也拉住了問一回。王錦繡早把玉潭拉到一旁,親親熱熱的說笑幾句,“子意兄弟倆也來了?”
“他和子穎一起過來的,就在前院吃酒呢,還沒給表姐道喜,姐夫又要高升了。”
王錦繡神采飛揚,“多虧了李侯爺關照,只是過完年我就要跟著他到江夏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又拉著玉潭問“子頎好些沒有?我上回去看他,回家心酸了好幾天,可嘆他那般人物,躺在那裡動不了,杜小姐身上又帶著孝,要不然也多個人照應他。”
玉潭搖搖頭,“還是老樣子,天冷又活動不了,這兩天子意和子穎輪流扶著他走幾步,還是吃蘇太醫的藥,二弟嘴上不說什麼,心裡消沉的很。”
兩人說了幾句話正要入席聽戲,表嫂又笑著拉她出來,帶她到西暖閣坐著,燕慈世子妃也在這裡,和望海候的夫人說笑,玉潭還有些納悶,表嫂就笑了,“你還不知道嗎?世子妃是我的表妹呢。”
玉潭也想起來了,表嫂是范陽盧氏的女兒,與燕慈世子妃的孃家是姻親,連忙笑道,“表嫂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蕭淑蕙笑道,“也是你們家不怎麼在外面走動,所以不知道這些親戚,過幾日我還要辦一個詩社,你可要賞光。”
玉潭笑道,“我又不會作詩,我過去做什麼,蕭姐姐請錯人了。”
蕭淑惠神秘的笑了下,“人我倒沒請錯,你不會作詩,有會作詩的過去呢,也是你們李家原來的小姐,鎮遠將軍的愛妾那日也要過去。”
玉潭笑道,“鎮遠將軍的愛妾是哪一個我可不知道,也不認識。”
蕭淑惠看著她笑道,“你果然不認識她就好了,我知道你心裡傲氣的很,只是人家惦記著你們家呢,新出了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你們家要和吳家做一門親事,也是趙夫人剛和我說的,這背後就有那位如夫人的手筆,也是我們要好我才肯告訴你。”
趙夫人同情的看著玉潭,“這話論理我不該往外說,你知道威遠將軍呂良是我表弟,我也就聽說了一些傳聞,呂先的那位愛妾頗有些手段,我聽說她近日和吳家交好呢,想要吳家和你們家接親。”
李玉馨嫁給世仇呂家為妾,玉潭許久沒聽過她的訊息了,在她是不會刻意去打聽的,別人知道他們兩家的恩怨,也不會和她說,吳家就是吳貴妃她們家了,和趙家當然有隔閡,趙夫人告訴她這訊息,買好的意味就相當明顯了,玉潭在心裡尋思一回,她們家和吳家無論如何也扯不上關係啊,吳家並沒有適齡的公子小姐。
蕭淑惠看玉潭這樣子,就知道她還不知道,壓低了聲音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你養胎要緊,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我說的就是吳家三房的女兒,叫吳玉秋的那個,你也聽說過她吧。”
吳玉秋才貌雙全,因她們家出了一位貴妃,家族裡的女孩子都要待價而沽的,只是成就一門姻緣哪有那麼容易的,高門攀不起,一般的人家又不想嫁,蹉跎了歲月,吳玉秋的婚事就耽擱了,今年都二十三了,吳貴妃的親妹子吳玉蓮嫁給瞭望海候的幼子,和趙夫人成了妯娌,趙夫人對吳家就更熟悉了,她看玉潭還是一臉的懵懂,嘆了一口氣,“也是你把人都往好了想,才想不到這些。”
玉潭實在猜不出來,趙夫人含糊的說,“昨日吳家的堂會,也請我過去了,你們侯府的老夫人帶著兩個兒媳婦也去了,我聽說吳家有意和你們侯府做親,老夫人也很滿意。”
玉潭看著趙夫人的嘴,腦子忽然就不好用了,也拐不過來那道彎,趙夫人嘆口氣,“李夫人的病很重了吧,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玉潭手腳冰涼,臉色也慘白了,“我娘還好好地活著呢。”
蕭淑惠同情的看她,“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你回去慢慢的琢磨一回吧。”
趙夫人笑著說些別的,蕭淑惠就和她說起來,又說了陸嫣兒,玉潭恍惚的聽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