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樣子就像!”
“呃……三哥,你要再不出去,我的病會越來越重……”長恭咬牙切齒道。
驀的感到身後冒起了一股涼意,孝琬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那明天三哥再來看你……”
長恭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腦袋,不知為什麼,心情似乎好多了。
有三哥在,這裡好像也不是——那麼陌生了——
長公主將長恭留在這裡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靜儀的耳內。
“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收留那個小鬼,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靜儀氣惱的將手中的絹帕揉成了一團。
“夫人,不管怎麼樣,那個女人總算是得了這種下場,夫人也該解氣了。”侍女阿妙小心翼翼的勸著她。
“解氣,如今這小鬼和我住在一個屋簷下,我想想就嘔氣,不行,阿妙,我要想個法子趕走他。“靜儀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兇光,“想不到這個小鬼這樣命大,我看他能躲過幾次!”
“夫人,只要耐心等待,一定會有機會的。”阿妙伸手將那揉成一團的絹帕緩緩攤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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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後,長恭就差不多完全康復了,在高府,她又恢復了以往養尊處優的生活。但她也無心享受,現在她最為關心的,就是斛律叔叔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雖然她從孝琬口中聽說了皇上大勝了蠕蠕,很快就會回鄴城,但畢竟路途遙遠,所以誰也說不了個準日子。
趁著侍女不注意,她一個人走出了那間屋子,出來透個氣。在高府裡,她最為喜歡的就是那個種滿荷花的小湖,很久很久以前,她在鄴城的家裡也有個同樣的開滿荷花的湖。
陽光薄金,清露晨流。含煙沁翠的湖水之畔,滿池盡是沾滿了露水的荷葉,妖嬌蜿蜒,嫵媚互應,俯下漫天的華美。長恭索性在一旁坐了下來,忽然驚喜的發現了在密密的荷葉間,悄然長出了一個花苞,她一時玩興起,伸手去採那朵離自己不遠的花苞。
一點,一點,只要再一點就夠到了。
“四弟!小心啊!”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把長恭給一震,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掉下了池子。
“四弟!”孝琬箭一般衝了過來,眼疾手快將她一把從水裡提了起來,“四弟,你看你,我都說了小心了,你還是這麼不小心!”
長恭撲的一聲吐出了嘴裡的水,怒道,“還不都是你,三哥!要不是你忽然這麼一叫,我哪會掉下去啊!”
真是可惡,明明就是他的不是。
“什麼!你還怪三哥!”孝琬一臉哀怨,“三哥好傷心啊……”
“三哥……”長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先把我提上來好不好?”
“三弟,四弟,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位溫雅風流的少年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只見他眉目如畫,氣質優雅,那風流不羈的美妙姿態,恐怕人間最為珍貴不凡的花也要失色三分。
“大哥!是三哥害我掉下去的。”長恭立刻告狀,僅僅過了三年,大哥竟然就出落的這般花容月貌。還被封了河南王,身居高位,之前他來探望的時候,她差點都沒有認出來。
呃……花容月貌這個詞,好像不是很適合形容大哥……不過,她一時也想不出更恰當的詞了。
孝瑜無奈的一笑,幫著孝琬將她拎了上來,“這下子都溼透了,快回房讓阿容去替你換身衣服吧。”
“還是大哥好,”長恭衝著他眨了眨眼,心想著對他說幾句好話,“大哥不但心腸好,長得也是花容月貌呢。”
然後,長恭看到大哥的臉抽搐了一下。
果然,這個詞不適合大哥,不過不要緊,她還有別的詞呢,“大哥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眼見大哥的臉抽搐的越來越厲害了,三哥的表情更是怪異,好像在硬忍著什麼似的,長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幾個詞娘教過她,都是稱讚人的句子啊,應該沒錯。”長恭,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到我房裡來,我要好好教你習字。”孝瑜的笑容讓長恭覺得有點頭皮發麻。
“不要了吧……”她一臉痛苦狀。
“一定要。”他惡狠狠的笑著。
就在這時,從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咳嗽聲。
孝瑜轉過身,行了個禮,笑道,”九叔,你怎麼來了?“
孝琬並未抬頭,也未行禮,只是喊了一聲。
雖然只是一襲便裝,但站在那裡的高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