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憤怒而過於用力,此時已是微微有些發白,心中的憤怒更如狂風捲地,眸色也越發陰沉。
……
燕楚瑩這兩日都沒有出府,更是不曾踏出院落一步,這兩日對於她來說,便如同一場噩夢,晚晚難以入睡,夜夜難以入眠,躺在床榻上便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便是睡著了也總容易驚醒。
夢中,燕楚瑩總會看到趙煜猙獰扭曲的模樣,完全不顧自己的哭聲祈求,大力撕扯著她的衣裙,動作很是粗暴,這對於燕楚瑩來說簡直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這兩日燕楚瑩不敢出府,更不敢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情緒,會再次崩潰;因此,大多時間,都是待在房間裡傷心難過,偶爾仍是會用被子矇住頭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便連近身侍女雲珠,也感覺燕楚瑩與平素裡很是不一樣,卻又不敢開口詢問,心中不免也有些擔憂。
“小姐,您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不妨與奴婢說說?也好過自己獨自難過。”雲珠走至燕楚瑩近前,輕言安慰。
雖說燕楚瑩平素裡囂張跋扈,與衛芷嵐更是相互看不對眼,但對下人倒很是大方,不會如別的貴族小姐般,動不動便杖責打罵,也不曾剋扣下人們的飯食。
“沒……沒有。”燕楚瑩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仍是有些抽噎的道。
雲珠聞言,自知燕楚瑩是不願多說,身為下人,便也不好多問,但燕楚瑩此刻的神色,任誰都能看出來,定然是有傷心事,不然這兩日也不會時時刻刻都待在房間,更不會整日哭哭啼啼。
“小姐,您可要仔細著身子,可不能這樣天天哭了。”雲珠輕嘆一聲,面色隱隱有些擔憂。
燕楚瑩低垂著眉眼,睫毛輕顫,仍是掛著細小的淚珠,卻是不再多言。
“小姐,您方才沒用午膳,昨晚也吃得少,奴婢給您熬了粥,這會兒還在小廚房熱著,您看要不要多少吃一點?”雲珠笑道。
“不用了,我沒胃口。”燕楚瑩搖了搖頭,臉上依然淚痕未乾。
“小姐,您這兩天可是都沒怎麼吃東西,這可如何是好?”雲珠面色似感到憂愁,輕嘆道。
“不礙事,你退下罷,我想一個人靜靜。”燕楚瑩擺擺手,咬唇道。
雲珠聞言,心中雖然擔憂,但燕楚瑩的話卻又不敢不聽,笑了笑道:“小姐,奴婢便守在外面,您若是有什麼事,輕喚一聲即可,奴婢能聽到。”
說完,雲珠便不再多言,徑自退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燕昀便走進了院落,見著雲珠正面有愁緒,站在房門外,不禁皺眉道:“你怎麼站在外面,小姐可是歇下了?”
“沒有。”雲珠搖了搖頭,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看向燕昀,小聲道:“世子,奴婢這兩日察覺到小姐似乎狀態不好,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也沒怎麼吃東西,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世子不妨進去看看,勸一勸小姐罷。”
聞言,燕昀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怖,隱在衣袖間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雲珠見此,心中不禁顫了顫,燕昀平素裡,對待府中下人向來都是和顏悅色,臉上時常含著笑容,卻不知今日竟是怎麼了?
“是奴婢說錯話了,請世子饒恕。”頓時,雲珠面色發白,連忙跪地道。
燕昀微微皺眉,臉色漸漸有所緩和,不似方才那般陰沉,擺手道:“不關你的事,退下罷。”
“是!”雲珠聞言,立即起身,心中仍是生了冷意。
燕昀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深吸了口氣,方才推門走進了房間。
此時,燕楚瑩已是站了起來,嬌俏的小臉上含著盈盈淺笑,眉目間更是楚楚動人,似乎看到燕昀來了,很是欣喜,連忙輕聲喚道:“世子哥哥。”
方才燕昀在房門口與雲珠的對話,燕楚瑩自是聽見了,心中雖然怨怪雲珠的多嘴,但也知道自己這個貼身侍女,也是為了她著想。
燕楚瑩為了不讓燕昀發現自己的異樣,便連忙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儀容,裝作與以前一般的輕快的模樣。
“瑩兒。”燕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含笑的眸光看向燕楚瑩時,不免有些心疼。
燕昀自然知道燕楚瑩的心思,也不點破,他心中知曉自己這個妹妹,雖然囂張跋扈,但卻心氣極高,此番受了侮辱,便是親哥哥,也定然不想讓自己知道。
“哥哥今日可是得空?怎地又過來了?平素裡,瑩兒可不曾見你常來。”燕楚瑩嬌俏一笑,輕聲道。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