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連續幾天都沒有吃東西,衛芷嵐頭一次覺得自己手中這粗糙的乾糧,也極是美味,饒是她吃過山珍海味,也比不過如今這手中的乾糧;因為這不僅僅是填飽肚子這麼簡單,更多的是隻有吃下些食物,身體也會漸漸恢復,如此他們才能夠活命。
“芷嵐,如今我們兩個人都受了傷,若是長時間的打鬥,定然會氣力耗盡,這些暗器與毒粉,必須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雲慕輕轉身,雙眸凝視著衛芷嵐,語氣溫和。
聞言,衛芷嵐點了點頭,應道:“我明白,他們人多,我們只有兩個人,必須要投巧,方才能有取勝的機會。”
語罷,兩人便不再耽擱,繼續朝著前方走去,因著方才吃了些乾糧,兩人感到不那麼餓了,精神也恢復了些。
……
兩人便又繼續往前走,廣袤的原野上,總是會時不時突然冒出許多殺手,衛芷嵐與雲慕輕兩人浴血奮戰,殺了一批又一批,似乎怎麼也殺不完。
直到兩人快要回到崖底之時,距離不過半天的路程,又突然湧現了好幾十名身穿黑衣勁裝的殺手,他們個個武藝高強,他們目光如鷹,招式凌厲,下手狠絕,尤其是其中一人,武藝更是精湛,比之這些殺手裡的所有人都要高出許多。
突然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且對方又人多,雲慕輕與衛芷嵐心中一沉,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立刻便打起萬分精神,朝著他們猛攻。
為首一人,面上蒙著黑巾,眸光如鷹隼版銳利,極是冷酷,周旋於雲慕輕與衛芷嵐之間,兩人周圍也總是被殺手包圍,一時完全被纏鬥住,竟是脫不開身。
這些黑衣殺手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洶,似乎下定決心要將衛芷嵐與雲慕輕命喪於此;尤其這些殺手,比起雲慕輕,似乎更是直接對準了衛芷嵐,朝著她攻過來的時候,所用招式幾乎全是一招斃命的殺著,極是凌厲,若稍有不慎,便會血濺當場。
此時,衛芷嵐被前後夾攻,不僅僅是要應付面前攻過來的殺手,還有應付後面,怕有人偷襲,因著之前又受了傷,難免感到吃力,方才不留神,對面的殺手,手中長劍便直直朝著衛芷嵐的咽喉處逼來。
一時間,衛芷嵐不由得心中大駭,連忙立刻閃身避過,這才躲過去這致命的一擊,但後背早已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方才穩住了身形,但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給衛芷嵐絲毫喘息的機會,立刻有朝著她猛攻,似乎非要在這裡,要將她置之死地。
因著方才驚險的一幕,雲慕輕心中也是大驚,想要過來替衛芷嵐擋住一些招式,便又被黑衣殺手纏住了,一時竟分不開身,不由得臉色煞白,幸得衛芷嵐反應靈敏,立刻便閃身避了開去,這才安心了些,但心中仍極是擔憂,這些殺手,很顯然是衝著芷嵐來的,想要她的命,而殺自己,不過是想要滅口而已。
正在兩人激烈的打鬥時,方才那名武藝精湛的蒙面黑衣人立刻又出現了,時而如鬼魅般,出現在衛芷嵐身後,時而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衛芷嵐左右兩側,出招更是凌厲;衛芷嵐與他交了十幾招,便能感覺到這人定然是這些殺手中的頭領,若是自己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又沒有被這麼多殺手纏住,或許武功會高出他。
但此刻,衛芷嵐不僅僅受了傷,還被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包圍,又要應付這名武功極高的頭領,不過幾招,便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胸口連連受了幾掌;衛芷嵐頓感五臟六腑似乎都要本炸開般,極是難受,感受到喉間一熱,竟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如紙。
雲慕輕見此,不由得心中大駭,根本就顧不得自己此刻也身處於危險之中,連忙便閃到了衛芷嵐身前,想要護住她,卻被纏住了;頓時,雲慕輕眸光寒芒一閃,周身殺氣節節瘋長,手中長劍被貫穿極強的內力,朝著他們橫掃而過,劍氣驟然逼退了好幾名黑衣殺手,整個身體便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落倒在地。
“芷嵐。”雲慕輕連忙將衛芷嵐護在身後,擔憂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便立刻應付著又猛攻上來的殺手。
衛芷嵐只感覺到胸腔內一陣翻江倒海,嘴裡也滿是血腥味,但此刻,神智卻清楚的告訴她,不能倒下,若是自己倒下了,雲慕輕一個人要應付這麼多殺手,怕是會更加危險。
思及此,衛芷嵐忍住胸口處的劇烈痛意,立刻又提起劍,朝著周圍的殺手猛攻;但即便她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但因著之前被那頭領傷得極重,動作也越發緩慢,似乎隨時都會倒下般。
雲慕輕心中極是擔憂,瞧著衛芷嵐此番,手中動作更是不敢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