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霜,嘴唇卻保持得出奇的紅潤。
“嗯。”烏拉拉點頭。
哥緩緩睜開眼睛,眼光還沒掃出,狼群便轟然四散,隊形競不成章法。
“哥,你殺氣越來越強。”烏拉拉拍手。
他最崇拜的,就是這個不需父親出言督促,就能嚴格訓練自己的哥哥。
“拍什麼手,還不快下來,爸已經走那麼久了。”哥笑笑。
烏拉拉一臉心不甘情不願,既沒反駁也沒出聲,但就是小想脫掉衣服跳進河裡。
就這麼蹲著。
“烏拉拉!”哥皺眉,揚手向弟弟潑灑一人片碎冰。
“爸又沒叫我練功!”烏拉拉嘟著嘴,揮手架開迎面而來的碎冰。
“爸沒教你的事可多了,給我下來。”哥靜靜地說。
哥的話中並沒有威脅的感覺,卻因為平淡的語氣,反而有種天生的威嚴。
烏拉拉只好哭喪著臉,慢慢脫光衣服,哆嗦著身子,顫顫巍巍地用腳尖試探河面的溫度。
陡然一震,好冰。他求救似地看著哥。
“催動內力後再用火炎咒輔助,就不會冷了。’哥看著雙手環抱身子的弟弟,微微感到好笑。
“我也知道。”烏拉拉瞪著河面。
閉上眼睛,跳下。
烏拉拉知道,光憑哥哥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完成他的悲壯豪願的。
三百多年前,正派中最強的獵命師烏禪潛進東京地下皇城,跟徐福一挑一,都沒能成功砍下徐福的腦袋。哥哥怎麼可能一個人辦到?
這一點哥哥也知道。
所以哥哥正在東京到處獵取許多不吉祥的能量,“劣命”,好用最畸形的方式讓自身快速強大……將命格大口吞食,用霸道的內力將命格“消化”成純粹的能量形式!
哥已經另闢蹊徑,入了獵命師的魔道,回不了頭,只有走上不斷強大的死衚衕。
但這因犧牲而來的強大,必須要有意義才能算數。
“哥,我也變強了……你也想知道我變得有多強吧?”烏拉拉單手倒立著,然後唰一聲彈起,站穩。
如果自己找不到哥哥,那使讓哥哥來找他吧。
就算哥哥不願意來找他,至少,他也能為哥哥引開多方人馬的注意力,從旁幫助哥哥完竟他的意願。
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紳土,今天晚上會很危險,我一個人去比較沒有負擔。”烏拉拉伸手按住夥伴紳士的額頭。
“喵。”紳士匍匐,溫馴地閉上眼睛。
“來吧,我需要最兇悍的力量。‘千軍萬馬’!”烏拉拉咬破手指,鮮血飛濺,旋又爬伏在自己身上,化為鄧麗君的名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歌詞。
強大的豪情壯志,無可遏抑地在烏拉拉的體內爆發!
5
夜的東京灣,貨櫃堆疊的城市碼頭。
一艘巨大的輪船緩緩航向這座不夜城,船上的聚光大燈以特別的編碼閃爍,呼應港口燈塔的訊號。
六艘武裝小艇隨即破浪而出,駛向輪船在旁戒備,碼頭上的接應作業開始展開。一切步驟都以最嚴格的標準執行,不能容許任何疏漏。因為船上運載的特殊貨品,能舒緩這座城市的特殊要求。
血的氣味。
船長主管艙,一名穿著藍色連身制服的船員走進,鞠躬報告。
“報告船長,最後清點完畢。運往皇城的貨品原八百七十二件,中途折損七十四件,其中尚有成品四百二十件,半成品三百七十八件。運往白城的貨品原三百六十一件,中途折損二十五件,其中尚有成品兩百一十四件,半成品一百二十二件。運往牙城的貨品原一千六百件,中途折損一百一十二件,其中尚有成品……”下屬有條有理地報告著。
這艘船來自馬來西亞,船上的部眾由馬來西亞最下層的黑社會所組成。算起來,可說是依附在日本吸血鬼帝國之下的附庸組織。
雖附庸於吸血鬼帝國,但船員大部分都是正常的人類,只有少許的吸血鬼打手。究其原因,除了連日的航行對無法接觸日光的吸血鬼來說太過辛苦外,還因為所謂的貨品,對吸血鬼太具誘惑的關係。
一不小心,貨品就會折損。
“勉勉強強,就將這些資料拿給接頭的血族吧。”船長說,抽著雪茄:“別忘了將殘貨的部分打點好,晚一點收貨的就會來。”
所謂的殘貨,才是這艘船最大的收益來源。
東京有許多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