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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定要問一聲,陳師弟,你還記得師祖遺命叫咱們結成道侶的事嗎?哈哈,想必到時候陳載之那小子臉色定是好看得緊……”

紅箋坐在黑暗中自己傻樂了一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番:“算了,一樣的傻子作夢。掛著他還不如想想方崢呢。”

紅箋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點樂趣。接下來的幾天,她就變著法子在心裡給方崢安排各種奇遇,厲害的師父拜了五六個,仙界異果也機緣巧合吃了七八回,到後來實在是江郎才盡了。再也編不出什麼花樣,這才作罷。

“唉。這周圍就沒關著別人嗎?要是有個人能說說話就有好。管他什麼道修、魔修……”

這個念頭不知是第多少回冒出來了,可這個時候,紅箋卻覺著自己隱隱約約聽到了歌聲。

紅箋心中一凜,不由豎起了耳朵。

這種陰森黑暗的地方整年下來沒點動靜,突然來這麼一出就像突然鬧了鬼,幸好她膽子大,換一個小姑娘還不嚇壞了?

紅箋慢慢站起來,循著聲音摸索到牢門的小窗旁,趴在窗戶上傾聽。

唱歌的是個男人,哼著不知哪個地方的俚語小調,紅箋一個字都聽不清楚,歌聲粗嘎彆扭,顯然不在調子上,但再難聽紅箋也覺著像是仙樂。

大半天之前送飯的剛來過,並且這煉魔大牢的看守個個都死氣沉沉的,唱歌的這人是誰?

不管是誰,紅箋都不想這個聲音再消失。

那男人咿呀唱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改為說話:“啥?我唱得難聽?死老頭兒,你唱歌好聽,也要旁人能聽得到!”

“哈哈,我當然能聽到你說話,你不是也聽到我唱歌了?”

“為啥?因為你沒有我聰明啊。老頭子,你在這牢裡呆了多久了?嘖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真可憐……”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一句句聽起來都很清楚,像是這男人在和另外一個人聊天。紅箋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不禁心中有些發毛。

“唉,陪你個快進棺材的臭老頭子聊天,真叫人提不起勁兒來。算了,就當大爺發發慈悲,免得老傢伙整天傻坐著,到最後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來,先和大爺報報字號,老傢伙你是做什麼的,犯了什麼事兒?”

紅箋聽著這個聲音說完這句話停了好長時間再未響起,不由暗暗著急,她心中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忍不住出聲試探:“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將近兩年沒有開口同人說話,她的聲音乍一出來晦澀沙啞,連紅箋自己都聽著不舒服。

但那個聲音幾乎立時便熱切地響了起來。“哎呦,女人,這牢裡怎麼還有女人?還挺年輕的,哈哈,太好了,這下不無聊了。美人兒,別怕,哥哥能聽到你說話。”

“……”紅箋覺著自己若不是已經在這黑牢裡寂寞了兩年,磨光了火氣,磨沒了志氣,就對方這句話,自己就絕不會再搭茬。

如今她不過被這句不著調的調戲哽了一哽,那個聲音便連珠一樣追了過來:“美人兒,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朱雀’關的可都不是尋常人物,哥哥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撈著搬過來,美人兒難道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哎呀,那叫妹子可有些不合適,不然……姐姐?”

遇上這麼一位,紅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從這人話裡頭,她也聽明白了,這說話的男人竟也是犯人。

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我能聽到你說話?”

這個問題剛才似乎有人也問過,但紅箋開口相詢那人的回答就正經多了:“想必美人兒也發現了,這牢裡沒有靈氣,真元消耗一點便少一點,故而大家哪怕還有真元未耗盡,也不捨得動用法力傳聲。實不相瞞,小弟我未入宗門之前是一介散修,在俗世間以武入道。”

紅箋沒聽明白,插言詢問:“武?”

那人得意洋洋地解釋道:“不錯,俗世間叫武術、武功。那可是自成體系,也算得上博大精深。不是自誇,哥哥……小弟我當年可是習武的天才,不過三十年就在俗世間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湊巧進了個散修坐化的洞府,才知道自己身具靈根,從而有了仙緣。”

紅箋聽著有趣,也就不理會他哥哥小弟那些胡言亂語,見他說著說著停頓下來,便隨口問道:“哦?那又如何?”

她卻不知這講故事也好,說話也好都講究個搭檔,她這麼一配合更叫那男人心裡癢癢的,大感搬來這邊兒坐牢真是太值了,眉飛色舞道:“所以說,雖然我法術也練得不錯,比我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