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不會打這種喪心病狂的主意!咱們走!就算死了也不求這些人!”
紫菱聽了,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眼淚,來到林旋兒身邊,與奶孃一左一右,將林旋兒從地上攙扶起來。
奶孃冷笑道:“各位,我春蘭記住你們各位了,我若便了厲鬼,必定回來找你們索命!我詛咒你們林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家破人亡,詛咒你雲夫人不得善終,生不如死!你們會有報應的!人在做,天在看!”
“夠了!”雖然怒不可遏,但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只有趙嬤嬤膽兒大些,往前走了兩步,到底也怯怯的,只是悄聲道:“春蘭嫂子,你們姑娘現在已經去了半條命,若我是你,就立馬帶了她走,就算給她刨個坑埋了,也還來得及,難不能你也想因為在這裡圖一時痛快罵了咱們,讓你們姑娘死無葬身之地,只落得個馬革裹屍嗎?”
奶孃聽了,回頭看林旋兒,只見她臉色煞白,汗如雨下,拼命忍住嘔吐,便對紫菱道:“咱們走!”
出了門,果然看到一輛車在門口,一個車把式忙將車簾子拉開,放了腳凳,林旋兒虛弱些,往上了兩次都未怕上去,倒是紫菱一把打橫將她抱起,奶孃在裡頭接了,將林旋兒扶好,三人一齊都上了車,那車把式見她們坐定,也不問她們去哪裡,只顧著吆喝趕車,直往那山裡走。
景旭趕了車,遠遠在後頭跟著,隔著數十米,只看著她們。
那車把式只在前頭嘀咕著問奶孃:“大嫂!你們這姑娘都病成這樣了,為何不去城裡找大夫,偏要往這山裡來呢?”
奶孃和紫菱只哭不說話,車把式大哥是個老實人,只以為在家裡受了氣,要到山裡投奔親戚去,便不再多話,只按景旭交代的,將三人送到山路邊。
奶孃已十六年未從鄰家出來,這荒山野嶺的,心中雖有些怯意,但看林旋兒和紫菱尚且年幼,只有自己一人年長,便也撐著林旋兒,只笑道:“旋兒,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