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出這樣恬不知恥之事,你也就甭記掛著了!該怎的就怎的!隨他化煙化水去吧!”
安雅忙道:“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姑娘您想想,他縱有一千日不好,可還有一日好不是?念及咱們從小兒一處長大的,他倒也是個老實人,他也曾說那夜不該取井水!”
“這可又跟取井水有甚關係了?”芊芊皺了皺眉頭道:“你這話說來說去,倒不是越說越明白,反倒越說越糊塗了!”
安雅便故意嘆道:“姑娘給評評理兒,他原是好心出去給自己的媳婦兒取井水,誰想他那後母大清早天不亮便在井邊梳洗,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家,如何經得住看到女兒家的身子,雖還穿著衣裳,可那**半裸,玉腿兒微翹,即便是換了個柳下惠過來,也不可能把持得住?”
芊芊聽了,猛地愣了一下,便只不言語。
安雅見差不多了,便賠笑道:“姑娘且等我半個時辰,好歹讓我去一趟吧!”
芊芊不說話,只低頭沉思,她便悄悄兒的退了出來。
她這話果然在芊芊心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久久難平,那《牡丹亭》也讀過數次,那“牡丹亭畔,芍藥闌邊,共成**之歡,兩情和合真個千般恩愛,萬種溫存”說得雖讓她面紅耳赤,可這究竟如何成就,竟無從知曉,可恨自己從未見早逝母親,不然也能從知道一些。
方才便心下打定了主意讓生米做成熟飯,正愁不知從何下手,偏巧聽到這個,倒也讓她有所領悟,**半裸,玉腿兒微翹,加上今夜三哥吃了酒,保管萬無一失!
思及此處,她便真個往裡頭去,卸了裝飾,散挽了烏雲,將身上外頭的襖子褪下來,只穿著裡頭一件長儒衫,解開那些兒盤扣,露出裡頭清荷花樣的肚兜兒來,下頭一條蔥綠的褲子,正看面前一痕雪胸,忽聽得外頭南辰腳步聲踱了來,一時慌了神,索性歪倒在炕上,也不掩著被子,連衣裳也不掩著,只露出身上抹胸褲腿兒遮不住的大片雪白來。
南辰聽裡頭沒有聲響兒,安雅也不在外頭伺候著,想是他們主僕二人都走了,便進來了。
芊芊只覺得臉紅心跳,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也不敢喘息,只等著南辰見了這樣兒的景緻過來逗弄她,因雖知道他進來了,卻仍舊佯裝睡著了。
只聽得腳步聲往炕前頭來了,更是一顆心馬便要跳出來似的。
等了半日,卻不覺南辰靠過來,微微睜開眼兒,只見他往裡頭暖閣上搬了一床被子來輕輕蓋在她身上,口中還自言自語道:“這丫頭,長了這麼大,睡覺還這麼不踏實。”
芊芊只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都這樣了,他竟然毫不動心?
南辰見她睡得熟了,便從外頭叫來一個小丫頭子吩咐道:“著人去把安雅找來,芊芊這裡睡著了,外頭大冷的,又沒睡在暖閣裡頭,好生服侍著。”
說罷便躡手躡腳出去了。
他剛走開,芊芊便從床上坐起來,猛地拍了一下床頭,怒怨難平,口中不好說甚,只用力踢著方才南辰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那小丫頭子極為伶俐,見了她這衣冠不整躺在南辰炕上,又見南辰不為所動就這行發脾氣,心下便知她心中所想,因又是好笑,又是鄙夷,只當看不出,便將頭扭向一邊,安雅就在後頭廊下站在,見了南辰回來,又見他出來,忙進去瞧,只見芊芊正發脾氣,知道事敗,便忙上前去扶,那芊芊惱羞成怒,正愁沒出發火,雖有南辰屋裡的小丫頭子,但也只那是老太太親自挑的人,不敢動手,這會子看到安雅上來,又想到今晚上的事情皆因她那些個話而起,揚手便在她臉頰上狠狠地扇了兩個耳光。
安雅愣住了,又羞又臊,便也只漲紅了一張臉,仍舊服侍芊芊整理好了衣裳,主僕二人也不和誰說話,冒著風雪便回春芳歇去了。
南辰連同陸家兄弟二人,又偷偷兒地往後門中溜出去。
林旋兒正在屋裡頭盯著手中的九鳳佩出神,心裡頭想著老太太今兒個的話,難怪有鶉居鷇食;斷杼擇鄰,想來天下母親的心都是一樣的,一心一計,昊天罔極 ,如今她心裡頭雖知這事只怕難以推託,便也不再想旁的,只是怕老太太看錯了人,將南辰託付給了自己,她能做到多少?又能做到什麼?便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到時候真真辜負了老太太。
正呆想著,只聽到外頭有人敲門,白露睡得迷迷糊糊,使勁兒睜開眼睛,披了一件衣裳,便打著油燈出去開門。
見了門外之人,都嚇得面如土色。
林旋兒只猜是奶孃送了宵夜過來,便也不起身,只仍舊坐著發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