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你們父女一個德性,她還就不怕他不承認,伸手一揮,“雪蘭把納蘭小姐寫的字據拿出來念給大夥聽聽。”
雪蘭一臉譏笑的看著納蘭文濤,她沒想到小姐居然料事如神,事事被小姐料到,這下看你個老不死還如何狡賴。
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工整的宣紙,張了開來,輕咳幾聲,潤了潤喉,大聲讀道,“今因我納蘭文燕一時糊塗,先是打了谷傾芸,後又踩了她視為另一個她的泥人,我納蘭文燕願意拿一千萬兩銀子補償谷傾芸的精神損失費,並送上最真摯的道歉。”
將宣紙一折,看著臉色異常蒼白的納蘭文濤,雪蘭唇角揚起一抹別樣的玩味,“這下納蘭侯爺可聽清楚了。”
“嘶……”周圍人倒吸幾口冷氣,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真的,這個納蘭文燕真是敗家女,竟敢出口就給一千萬兩銀子,這對於尋常人家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納蘭文濤一個勁的搖頭,一手就想去奪雪蘭手中的字據,“不可能,文燕不可能這麼做,定是你們使詐騙文燕的。”
谷傾芸冷冷一笑,“納蘭小姐還是三歲小孩嗎?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難道還不知道嗎,還用得著人來教嗎?”
谷傾芸字字戳進納蘭文濤的心窩子裡,但是一千萬兩銀子實在太多了,多得連他都無法承受,現在他只能一口咬定這不是他女兒寫的。
“文燕當然不需要人來教,所以你手中的字據定是你們自己偽造的,恐怕文燕失蹤也是你們一手導演的。”
納蘭文濤再次將矛頭指向了谷傾芸,除了這樣,納蘭文濤真想不出,納蘭文燕為什麼早不被人抓走,遲不被人抓走,偏偏寫下字據後就被人抓走,這裡面必定有內情。
谷傾芸妖嬈一笑,好看的眼瞼微微扇動著好似一對姿態優美的蝴蝶在偏偏起舞一般,“雪蘭,你將字據攤開讓納蘭侯爺好好瞧瞧,是否是我們偽造的,納蘭侯爺該不會連自己女兒的字跡都不認識吧?”
雪蘭應聲將字據攤開,清晰無比的字猶如利劍一般直戳向納蘭文濤,落筆出赤然還有他女兒文燕的血手印,這一下納蘭文濤愣在了原地,一雙放空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字據上的字。
嘴中不停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把字據給我。”說著說著納蘭文濤竟上前想要再次去搶奪這字據。
雪蘭早已有了防備,收手一個漂亮的轉身躲了過去,一臉鄙視的看著納蘭文濤,嗤笑說,“想不到堂堂的納蘭侯爺竟也會做出這掉身份的事,難道納蘭侯爺認為這還不是納蘭小姐的親筆?”
文燕的字從小由他一手教成,豈會不認識,因為她的字很少在外人面前寫,他幾乎可以確定沒有人可以一下就能模仿出來,這真是她所立的字據。
見著納蘭文濤沒有反應,谷傾芸轉身對著北辰軒說,“為了讓納蘭侯爺確定是納蘭小姐的字跡,芸兒還有請宣王派人去侯爺府一趟,取來納蘭小姐以前寫過的字,一對比就知道是否是她所寫了。”
北辰軒唇角揚著微微的笑容,丫頭,你可能折騰人,難道你還想要整個納蘭侯府給你賠罪不成?
“來人。”
人群中立馬走出一個穿著王府便衣的府衛,單膝跪地,“王爺。”
“你速速去一趟納蘭侯爺,取來納蘭文燕的墨寶字跡。”說著北辰軒丟出一塊金牌給那府衛。
納蘭文濤現在撞頭的心都有了,女兒啊女兒,你怎麼做出如此糊塗之事啊,你這不是要毀了整個納蘭侯府嗎!
一來一去就得好去近兩個時辰,那文燕豈不更危險了,納蘭文濤一伸手,咬著牙吐出,“宣王不用去了,那的確是小女的字跡。”
待納蘭文濤話音一落,周圍的所有人,包括北辰浩都不由得倒吸幾口冷氣,沒想到這谷傾芸當真是吃人不吐骨頭,雁過拔毛,小小的一件事竟然要坑納蘭侯府一千萬兩銀子,看來就算他是王爺,以後也要小心點她才是,指不定哪時輪到他被坑了。
谷傾芸撩撥著肩頭散落的青絲,一臉輕笑著說,“侯爺早該承認了,那納蘭侯爺準備何時付清這筆銀子呢?”
納蘭文濤臉黑的可怕,比之包公都黑,手骨緊了緊,“既然本侯爺說過會賠償就一定賠償,但是現在本侯爺心繫小女安危,可否先寬限幾日?”
你這個老不死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夠精的,萬一納蘭文燕回來,一口咬定說這事是她逼著她做的,那她一千萬兩豈不打水漂了,只有抓在手上才是自己的,其他一切都是空談。
勾唇一笑,“納蘭侯爺只需派個賬房和我交接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