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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想反抗一下,但是這個時候,他發現大兒子的手臂已經不由分說地在被子底下攬上了他的腰,並且不容拒絕地將他往自己的懷中摟抱了一下‐‐蕭衍的動作很大,男人的鼻尖毫無徵兆地撞到了對方開啟了兩顆釦子的西裝襯衫之上,襯衫之下,是兒子溫暖強壯的胸膛……蕭末忽然就不想反抗了。他覺得有點冷,蕭衍身上又足夠暖和,所以男人不僅停止了掙扎,甚至在短短的沉默之後不自覺地主動往大兒子的懷中縮了縮……好在在男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蕭衍並沒有嘲笑他,反而是將搭在他腰間的手變得更加大力了一些。&ldo;蕭衍。&rdo;&ldo;恩?&rdo;&ldo;今天倒數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說?&rdo;&ldo;沒有。&rdo;黑暗之中,蕭末覺得兒子的指尖輕輕地在他下顎上刮過,蕭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他頭頂響起,&ldo;你不要想那麼多。&rdo;兒子毫不猶豫的回答讓蕭末沒有再起疑,男人沉默下來,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之間沒有多少對話,偶爾蕭末說幾句話蕭衍只是低低地從喉嚨深處發出簡單的單音節作為回答,其餘剩下來的時間,幾乎整個過程中蕭末就是靠著聽蕭衍胸膛裡強而有力的規律心跳聲當做催眠曲,漸漸地真的引發了睡意……男人縮在大兒子的懷中前所未有安靜地睡著了。整個上半夜蕭末都睡得很熟,幾乎沒有夢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只不過他最近幾年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所以當男人迷迷糊糊地在某一時刻睜開眼睛的時候,不意外地發現窗外甚至還沒天亮……蕭末翻了個身,這才發現腰間空落落的全部的重量只有一層壓在自己身上的柔軟羽絨被,而此時此刻,男人終於意識到那個在他睡前一直死死地擁著他的年輕人已經不知所終‐‐下意識地頓了頓,當蕭末發現自己像個好奇的妻子似的伸手去探兒子睡過的那邊床的溫度時,他囧了一下,然後默默地縮回了自己的爪子。床單早就變得冰冷。蕭衍大概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蕭末爬起來,看了看床頭的電子錶,這時候才剛剛凌晨六點三十,還沒有到蕭衍平日裡習慣起床的時間。蕭末皺了皺眉,心中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總覺得彷彿就要發生了什麼似的心呯呯亂跳‐‐這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睡得著了,於是男人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抓過手機正想給大兒子打個電話,卻在男人的指尖觸碰到自己手機的那一秒,他的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敲響,隔著門,蕭末甚至還聽見對方站在自己的房門外特別恭敬地叫了聲&ldo;末爺&rdo;。是蕭祁。今晚大家是都沒睡啊還是都早起了?蕭末抱起被子坐起來,大腦放空了三秒才下床踩著拖鞋慢吞吞地走到了門前,拉開門,男人看著門縫之後出現的忠犬保鏢身上那身明顯是睡袍的東西,停頓了三秒之後,有點幽默地說:&ldo;大清早的,不用客房服務。&rdo;&ldo;……&rdo;蕭祁沉默了下,像是艱難地消化了下男人的冷幽默,抬起眼,對視上男人的眼睛平靜地說,&ldo;末爺,外面出事了。&rdo;&ldo;……&rdo;蕭末沉默了下,才將房門拉開了些讓蕭祁進來,當他這個穿著睡袍的下屬走進他的房間在他的地毯上站穩自己的時候,男人打了個呵欠,只是扔下了一句&ldo;怎麼回事&rdo;,也不等蕭祁回答就自顧自地轉身走進了浴室之中給自己的浴缸裡放水。嘩嘩的水聲之中,男人坐在浴缸旁淡定地聽著蕭祁跟自己述說在他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總地來說,就是剛剛光榮退休的青龍堂李堂主死了。死在蕭末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如今連走路都走不了說話也十分困難的老頭連帶著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以及三老婆一起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做事的那個人手法很殘忍,直接用鋒利的利器將他們挨個開膛破肚,人體器官和腸子淌了一地,從臥室裡一路拖到大門口‐‐李堂主更加是被人用什麼工具活生生地把四肢整齊地鋸了下來,鮮紅的血將他房間之中的白色地毯染成了完全的紅,拎起來沉甸甸的……那鮮血一路從房間門下的縫隙伴隨著輪船夜晚在風浪之中偶然的顛簸流到甲板上,要不是值班夜巡的兄弟一不小心一腳踩到滑了一跤,甚至沒有人發現,在午夜過後臨近天亮的這麼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船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