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拾人牙慧是不行的,離不開教導的雛鳥只能成為麻雀,而有從小就不怕摔傲骨才有機會成為蒼鷹。
卡爾想成為“奧斯頓一世”。
加上上次他已經錯過了牛津聯,這次可不能再把慕尼黑的機會也丟掉了……慕尼黑,這座充滿了他無限回憶的城市。
勞裡還在說:“奧爾是我老同學,他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一言九鼎,說到做到,這也是為什麼他連做生意都選擇開肉製品廠的原因,因為這實實在在,產品好就銷量好,不像那些商鋪生意,老闆們都個頂個的奸猾……”
“我會去慕尼黑。”卡爾深吸口氣,做出了決定:“請讓奧爾先生將合同準備好,我今天就去跟爵爺辭行。”
勞裡高興極了:“哈,這下咱們父子就在一個城市裡了,我也能去球場看你比賽了!”頓了頓,他又猶豫道:“阿萊克斯那邊,不如我來替你說?”
“不用。”卡爾拒絕道:“我會親自跟爵爺談的,順便感謝他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
離開的決定
雖然辦公室門大敞;但卡爾還是站在那裡敲了敲門。
弗格森抬頭;看到來人是卡爾後;微笑著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鏡:“進來。”
卡爾將托盤放下;端出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放到弗格森面前;又順手收走了桌上那杯已經冷透了的。
弗格森疑惑的看了眼紅茶:“我不……”
“半脫脂奶,不加糖。”卡爾笑道:“我問過凱蒂嬸嬸了。”
弗格森這次驚訝的連眉毛都挑了起來,他招手示意卡爾先坐下,然後說:“既然凱蒂都教了你怎麼做合我口味的紅茶,說明你肯定有為難的事要告訴我。說吧。”
卡爾將目光移向弗格森身後的窗戶:“BOSS,我……我準備離開。”
弗格森盯著卡爾看了一會兒;突然搖頭笑了:“我就說呢;怪不得勞裡那老傢伙昨天晚上突然找我聊天。”
“父親打電話給你了?”卡爾糾結道:“我告訴過他準備自己親口說的。”
“他沒告訴我這些,只是一直在嘮叨過去的事。”弗格森悵然說:“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會離開;但也沒想到能這麼早。是哪支球隊?”
“慕尼黑1860,這個賽季他們掉到了德乙。”
弗格森點頭說:“那是一支老牌球隊,雖然歷史上並沒有多少光輝的戰績,但是青訓一直抓的非常好,德國國家隊的很多國腳都出自那裡。你有把握獨自支撐起這支球隊麼?”
“我不知道,但我想要去嘗試一下。”卡爾笑道:“如果跌的慘了,大不了再爬起來。”
弗格森盯著卡爾看了一會兒,突然感嘆道:“你這股勁頭真是跟勞裡一模一樣。以前我和他一起踢職業聯賽,但我們都沒有成為球星的天賦,於是我選擇退役學習成為一名教練,他卻毅然決然拿著自己所有的積蓄準備開廠,商業可是我們誰都不熟悉的一門行當,我勸過他,但他決定要按著自己的心意做。好在後來我們都成功了。”
卡爾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弗格森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像是在對卡爾說話,又像是在唸給自己聽:“跟我那個時代相比,教練這個職業越來越危險了。”
卡爾不懂:“危險?”
“慕尼黑1860的主席怎麼樣?”
“他是父親的老同學,
我猜是大學同學,他許諾過我會給予我全部信任,以及在轉會事情上的發言權。”
“那你已經做到了第一步:為自己找個好主席。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步,因為在教練這個行業有太多太多的人被非常規的開除了。”弗格森做出了個很不屑的表情:“我不懂那些主席們都在想什麼,很多主教練工作做的好好的,前一天晚上還在想下週的比賽怎麼打,結果第二天就被解僱了,頻繁的換帥有時候並不能改變球隊的困境,甚至還會讓俱樂部變的境況更糟。”
卡爾在想弗格森是不是在暗示皇家馬德里的主席弗洛倫蒂諾,或AC米蘭的主席貝盧斯科尼,亦或是切爾西的新老闆阿布?這三位主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俱樂部雖然設定了主教練這個職位,但教練好像只負責打比賽,球隊的任何重要決定還是要老闆點頭了才能執行。這跟曼聯就非常的不同了,弗格森等同於紅魔國王,老闆愛德華茲幾乎是下放了所有權利給他。
弗格森繼續說:“教練是一個需要不懈努力的行業,也是一個唯結果論的行業,有時候你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