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而是直奔京師,而且已經入宮面聖。
當時皇上將殿內所有的宮人全部遣散出去,只與沈青昊在殿內密談,誰也不知二人到底談了什麼,足過了一個時辰,沈青昊才面色凝重地從殿內出來,而皇上卻在殿內直呆到日暮時分,才傳召數名大臣入宮議事直至子夜。
隨後八百里快騎連夜出京,眾人都以為是前線軍情有變,一時朝中人人自危,生怕觸動皇上的逆鱗,全都沉悶低調,不敢多說一句話。
沈青昊和小云暫時被安置在京城的一處莊子裡,他要等著皇上驗證了他所言非虛,才能算是真正得脫困境。
“蘇大哥”小云站在亭下看了半晌,見沈青昊只是朝西北方向遠眺,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只得拾級而上,走到他身後才開口喚道,“該吃飯了”
“小云,我昨天已經跟你說了,我姓沈,之前欺騙你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你不介意,以後可以叫我沈大哥。”沈青昊的目光還是鎖定在西北方向,那邊正是家裡的方向,如今跟蘇禮同在京師,甚至離得都並不算遠,但如同咫尺天涯,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不知道她的身體如今怎麼樣。
“沈大哥”小云不太習慣地改口道,“你每天都站在這裡看,那邊是你家?”
“嗯,是啊”沈青昊沉聲道,“等咱們這邊事情真相大白之後,領你去家裡。”
小云聞言眼睛一亮,面露紅霞地問:“沈大哥你是說……”
“這回多虧你幫忙,我才能得手而且全身而退,左右你父母已經不在,如今又被我害得背井離鄉,不如你就認我做哥哥,我定然把你當親妹子一樣照顧。”沈青昊語氣真摯地說。
“哦”小云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沒有介面這個話題,而是垂眸道,“真相肯定很快就會大白天下,用不了幾日就能回去一家團聚的,先去吃飯吧”
沈青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放鬆,輕輕嘆氣道:“此番軍中出了奸細,害得多少將士血灑疆場,我不過是蒙受不白之冤,尚有出頭之日,那些將士卻再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若是我……”
“沈大哥,你這回能在層層防守之下,取得攝政王的性命,已經是九死一生,雖然小云沒念過書,但是也懂得這其中的道理,若不是你不惜以命相搏,還會有更多的無辜犧牲的。”
沈青昊低頭看看小云,見她一雙眸子如秋水般清澈真誠,不由得也露出笑意道:“你說的對,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無愧於心就足夠了,走,咱們吃飯去”
而蘇文氏在沈府吃了大半顆定心丸,心情不錯地坐車回家,誰知剛到家還沒坐穩,就聽下人來報:“太太,有一位自稱是永昌鏢局的掌櫃,說是受人之託送以為姑娘來咱們府上。”
蘇文氏聞言大為不解:“誰好端端的會透過鏢局送姑娘來咱家?可是從南邊兒來的?”她尋思自己夫家和孃家都在京城,如果當真有人送人過來,也就只有在南方的大兒子了。
“小的問過,是從北邊兒來的。”家丁躬身回道。
這下蘇文氏更是大惑不解,不過總還是要出去看看,鏢行的人肯定都是男的,只自己出面不合適,就吩咐道:“你去請老爺也到前廳去,我馬上就過去。”
等她收拾好趕過去的時候,就見鏢行的人已經都走了,蘇泓坐在廳內火冒三丈地喊:“來人,去把周姨娘給我叫來”
“老爺,送來個什麼姑娘,怎麼還惹得您生這麼大的氣?”蘇文氏忙上前端著茶盞遞給他,然後幫他拍背順氣道。
“你自個兒去偏廳看看,看送回家的是誰”蘇泓一把推開蘇文氏,茶盞也順手砸在地上罵道,“你當的好家,家裡丟了個大活人你都不知道”
蘇文氏聞言更是不知所措,嫁給蘇泓至今,從沒見他這般對自己發過脾氣,原本還盼著回家告訴他今天聽來的好訊息,結果被當著家裡的家丁和丫頭被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一頓罵,心裡委屈鼻子一酸,差點兒落下淚來,強忍著眼淚到偏廳一瞧,卻著實嚇了一跳,連眼淚都瞬間被憋了回去。
偏廳內坐著的,赫然是化作男裝的蘇禎。
蘇文氏半張著嘴,半晌沒回過神來,瞠目結舌地問:“禎兒,你不是在房中養病?昨個兒大夫去給你在診脈不還說沒什麼大礙,只要靜養就好?”
蘇禎慘白著一張臉,低頭揉著衣角一言不發。這會兒功夫,周姨娘也來到廳內,跪下行禮道:“妾身見過老爺。”
蘇泓沉著臉也不叫起,直接問:“禎兒呢?”
周姨娘聞言眼神一慌,抿了抿乾涸的嘴唇,沙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