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鯤在此,感謝大哥之恩。”
“鯤弟休要客氣,我且隨你同行,權當解悶,也好與鯤弟熟悉許些”話語間,遙遙望去,只見空中一隻金色鵬鳥與一青衣男子並肩齊飛,那金色羽翼在風中獵獵招展,好不威風霸氣,青衣男子秀髮飛舞,身姿飄忽,好不灑脫!
“鯤弟,那日小樓之前,我對人妖看法,馭受之道,你當意下如何?”
“大哥在上,羽鯤愚昧,資質平庸,更談不上有何見解,不過昨日申時左右,小弟於小樓之前聽聞二夫子講道談經,大道至深,小弟聽聞只覺霧裡看花,後飛掠至城中九樹之上,時值夕陽西下,城中萬千景色盡收眼底,好一派祥和、安寧之勢,後略有所觸,認為天地之間,不分任何群種生物,俱都應是相生相剋,相互依存,不分彼此才是,馭受之道,或更應為心靈相通,惜惜有感才是,小弟愚鈍,只有如此點滴所悟,大哥面前班門弄斧了。”
“哈哈哈鯤弟所言,與我心中所想,正是同出一轍,如此說來,愚兄當真羞愧萬分,愚兄沉醉道學數年之久,不曾料想鯤弟在短短數個時辰之內,竟有如此之悟,實乃天資卓絕!”
“待有一日,鯤弟化形之後,必有一番驚天作為!”
“大哥說笑了”
羽鯤與句斐禹當下心中俱生惺惺相惜之感,相互對望一眼,笑聲劃破蒼穹。
此刻凌雨菲在車輦之內,痴痴望著眼前一幕,心中更是翻江攪海,眼前這英姿倜儻的男子,能與飛獸一族並肩齊飛,功力何其驚人,做事且不拘一格,堪稱完美化身;羽鯤更是言語間非比尋常,神識極為強大,頗有王者之風。這二者現如今如此惺惺相惜,隱隱之間,凌雨菲心上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當下徐徐抽出珊瑚玉笛,笛聲悠悠,延綿迴盪,和著雲絲曼妙輕舞,讓一切喧囂盡去,聞之醉人心扉,好一曲‘花開花謝,碧海潮生’。
第二日,辰時。
“不知太子殿下對這次的天墉大會有何部署?”
“呵呵,仙子當真會開玩笑,如此盛事,小王也是第一次參加,又如何知曉該如何提前部署?”句婓禹淡淡答道,頓時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陛下”
“父王只對我說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凌雨菲當下一急,忘記了君臣之別。
“仙子莫慌,這四個字便是,‘隨機應變’!”
眼前此人玉樹臨風,身為東宮太子,既不討好帝王,也不拉攏百官,至他出生以來,更無大起大落,不同於其他皇子,每每青帝囑咐之事,均都辦理的熨熨貼貼,妥妥當當,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如果把青帝比作大海,波濤洶湧,暗流湧動的話,那句婓禹就像一個平靜的湖泊,沒有一絲的漣漪,哪怕再大的船進入其中,都不能泛起一絲浪花。
凌雨菲當下尷尬一笑,緩緩說道:“那屬性先不打擾太子,我先去看看那鵬鳥。”
凌雨菲身形方動,欲跨出車輦之時,背後傳來句斐禹淡淡話語。
“仙子慢走,如有任何疑惑,仙子儘管找我便是。”
凌雨菲略一遲疑,翩飛而出。
看到羽鯤那金色羽翼在陽光下煜煜生輝,翼展三丈,燦爛奪目。凌雨菲急忙趕了過去,不由得暗自皺眉。
“小羽,你這金色羽翼太過耀眼,平常飛禽族中未曾有過如此耀眼羽翼,這次天墉聖城之中人多嘴雜,當隱藏這金色羽翼才是。”凌雨菲慎重說道,羽鯤存在,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知曉,對方如此異於其他妖族,恐怕會突生多事。
“不知你有何法?”羽鯤望著神色凝重的凌雨菲,心中一緊。
凌雨菲望著羽鯤緊張神色,啞然一笑:“人族之中,賢才良將輩出,豈可連這點困難都不能解決。”凌雨菲說完,隨手右手從腰間一抹,掏出一個青花瓷瓶。
“此丹名為‘易顏丹’,相傳四境妖獸‘易色須龍’,俱能隨意變換顏色,我木族醫宗,經幾輩人不懈努力,從其體內煉出精華,凝練而成。服用此丹之後,外形顏色可根據自身真氣催動,隨心演變,只不過此種藥效只有月餘。”
羽鯤望著青花瓷瓶,突突想到那火紅的‘凝妖丹’,心中怒火頓然湧現,緊緊握住瓷瓶,嘎嘎做響,低聲怒吼:“凌雨菲,你們真是滅絕人性,為了一種丹藥,不息屠我同胞,人妖何異!”
凌雨菲聞聽此言,冷冷笑道:
“什麼叫屠殺!?人族殺你們妖族,難道妖族就未曾殺過我們人族嗎!安陽一戰,屍橫遍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