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的那些奇特激素的作用,後來我自己也琢磨,才發現暗割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一個隨時都知道我的弱點在細胞組織什麼地方的女人,我站在她面前,才體會到不被人怕甚至隨時會給人幹掉到底是什麼感覺,我想這個理由對於人類感情世界來講,很詭異,甚至說很牽強,但是,對於我這樣,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的非人類碳基智慧生物來講,卻是足夠了。其實你這個木頭疙瘩有時候感覺真的不敏銳,即使是咱們在基地站住腳跟到現在,我依然更感覺到黑殺、山林他們對我的戒備,除了暗割,這些身體大部分還是自然人組織的傢伙,很少願意跟我單獨待在一起,也就是說,當我所面對過的自然人全都尖叫著逃避,或者象基地裡的那些傢伙對我投來敬畏甚至恐懼地眼神時,我就特別想找一個不怕我的智慧生物交流,或許剛見到暗割的時候,我還不明白孤獨就是我這種智慧生物最可怕的敵人。不過那時候我的控制中樞就已經替我選擇了一個讓我不再孤獨的物件。”
太歲說起這些,王平多少能理解,經過植物細胞侵蝕的太歲,已經沒有什麼生物上的弱點,除非使用非常規的手段,比如絕對低溫、超過千度的火焰,或者核輻射等等能量波攻擊,否則很難將他消滅,也可以說太歲是碳基生物中的異數,也可能是唯一的完美進化體,很可能永生不死的他,無論是表層意識還是潛在意識,恐怕都只有一個弱點。
害怕孤獨。
就好象太歲自己曾經說過的,他只要想做,很可能將全世界的人類都吃個精光,又或者吃一部分奴役一部分,成為世界的主宰,可是這麼做有什麼用呢?中國的古話說的好,人在高處不勝寒,太歲,其實是王平這些朋友、戰友中最脆弱的一個,脆弱的不是他的肉體,而是心靈。
因
孤獨,他一度放棄了生命,然後又努力將自己融入王的小集團中,因為害怕孤獨,他在遇到第一個不害怕他的女人時,義無返顧地死死抓住,因為害怕孤獨,太歲才是那種比王平更加熱血要拯救地球的‘憤怒的青年人’。
“怎麼突然想說這個?”王平能從太歲的口氣中聽出他的痛苦,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沒什麼,你不覺得外面那些怪物和我很象?我想如果沒有你這種不怕我的傢伙以及野貓那個直腸子在,或許外面那些怪物就是我下場吧,拋棄令我痛苦的智慧、感情、記憶,變成純粹依靠本能進化的怪物。”太歲停了停,似乎在下決心,接著說道:“其實走之前,我問了暗割一個十分傻的問題,她喜歡我什麼地方。”
“你不該問的,暗割的回答肯定會讓你很傷心。”王平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如果太歲是個正常男人,問一個正常女人同樣的話,只要兩人相愛,肯定沒什麼問題,但是他自己就不正常,暗割的性格又是比較極端的,恐怕不會有什麼好話等著太歲。
“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問,我對人類的思維模式還是不夠了解。”太歲嘆息著說道:“暗割的原話我就不重複了,大概的意思是,她自從毀容後,除了與見準哭類似的變態以外,就沒有一個男人肯靠近她,所以她就對自己說,只要有能說人話的喜歡她,是那種真心的而不是拿她當玩物的喜歡,不論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哪怕全身潰爛或者完全將自己改造成一臺冰冷的機器,她都會跟著走,所以,暗割的意思是,在沒有更好選擇的時候,她才跟我在一起,因此不要以為時間長了就可以拿她當私有物品,也不要以為她是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她是喜歡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恩,這是她的風格。”王平也只能這麼說,其實暗割也沒有錯,她只是需要在太歲這裡得到被人愛的感覺,換句話說,如果基地裡跳出個正常人對暗割說我喜歡你,稍微有點理智的女人都知道該做什麼選擇,那麼,到時候太歲就是哭天搶地,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看來,害怕孤獨的太歲,是為無法完全挽留住暗割而鬧心。
“其實你們兩個在一起是各取所需,你也不用太介意她這麼說,要知道,很可能你會長久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暗割會在幾十年後變成老太婆死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因此你應該尊重她的選擇,何況她現在不是沒離開你嗎?再說,暗割那種好強的性格,或者只是嘴硬不願意服軟罷了,總之,別想太多了,感情的事情,關心則亂,順其自然吧。”王平只有絞盡腦汁地琢磨如何規勸太歲,他自己還有一堆心理問題要解決呢,能說出這些話已經不錯了。
“恩,不提這個問題了,離天亮還早,我感覺柵欄外的這些怪物,應該是夜行動物,從它們漆黑的眼部器官就能判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