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做何打算?”
正南向的哪人,神態十分悠閒,嘴裡“吧唧”個不停,等夠味了,才回道:“哎呀,此事,我們都爭論快一個月了,現在還說個屁。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要修真煉道?那玩意,到底有啥好的!好好的四兄弟,硬是要鬧這一茬。既然大哥與老三決定了‘大道朝天,各走半邊’,此事也強求不得。我們所攢的靈晶,你二人多帶些吧!去什麼定屁殿,還是那啥混屎殿,路途遙遠,別誤了時辰,毀了你二人的前程。至於老四呢,他腿腳不靈便,有我在,你二人就放心好了。”
“二哥!其實我只所以與大哥如此選擇,先是顧念鄉音、鄉情。然後,再是報有一點點幻想,萬一成了三宮九殿的弟子,那可就是人上人了。”此人說話之時,無意間朝正西的人看去,略帶悽愴的說道:“我們已經十三歲了。對於我們這種出身的人來說,錯過這個機會,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臭三,少婆媽的!乾了這碗清水,我送大哥與你下山。往後,若能再見,或許就在黃泉路上了。”
一聲清脆的破瓷碗撞擊後,剛才言語的三人,前後走出茅屋,為首一人說道:“二弟,以後有機會,就來窮桑界找我。到時,我定用最好的醉花雕招待你!咱們兄弟,一定一醉方休。”
“送大哥、三弟下山,終有一別,我這就止步了!”
下山的二人,不停的揩拭著臉頰。轉身回屋的人,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就消失不見。在屋裡一直不說話的哪人,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小四,別哭啦!”
叫小四的這人哽咽的說道:“二哥!其實,大哥與三哥是見我拖累你們三人,又照顧你的面子,才分別前往定天殿與混沌殿的。”抽搐幾聲後,又道:“二哥!我對不起你,你也跟二哥他們一起走吧!我已經是個殘廢了!”
“混賬!怎麼跟二哥說話呢?再說了,我才不修煉那些狗屁玩意呢!老四,你要哭,聲音放小些,我要先睡覺了!他孃的,真晦氣!”
不一會兒,此人給臉上胡亂蓋了點茅草,便呼呼睡去。另一人,卻是半爬著走到茅屋門口,一直朝山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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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出三竿,大地生輝。茅屋內,一人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嘀咕了幾句。突然說道:“咦!小四,你昨天晚上一直沒睡呀?”
小四也沒回頭,只是淡淡的道:“二哥,你還記得這流沙界,有那個修真門派麼?”
“他孃的!我哪知道!什麼狗窩、豬圈的,不到處都有麼。你也別想這些事情了,存糧只夠一頓了,我得出去弄點吃的!管它什麼門派,吃飽了再說。”
“二哥!我有事與你商量!”
“嘿嘿!小四,可以喲!什麼事,說給二哥聽聽!你小子,難得這麼一本正經過。”
“我們去參加海選!”
“啊!咦!小四,你是不是發燒了?”此人邊說,邊伸手去摸小四的額頭,須臾後,搖頭道:“沒有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事了?”
“二哥,我想了一整夜!我們身處的流沙界有一勝州,其境內有一修真大派,名喚真武殿,亦屬三宮九殿中的九殿之一。再過一個月,就是九殿每十年開山門收徒的時間,此派亦是。這些大派,每次收新弟子,除了有來歷的子弟點據絕大多數名額外,也會從千千萬萬你我這樣出身的人中,海選五十至一百不等人數。”小四說之此處,搖了一下低頭打盹的二哥,續道:“二哥!你別老是把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好不好!”
“唉!老四,你的意思,我還能不明白!何況,從千千萬萬的孤兒、貧子中選拔五十至百人,能有好事麼?我真是佩服你們三個,你們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沒用的東西。個個為此神魂顛倒,不知所為!”
“二哥!在這宛州境內,估計就你一人不知道這些事。”說時,一把抓住二哥的手,懇切的說道:“二哥!宛州到勝州,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一定能趕得上。到時,就算沒被選上,就當遊玩好了。也正好趁這個機會,離開這傷心之地。”
“老四,你真的想去?”
“二哥,我心意已絕!”
“他孃的,你們都跟失心瘋了似的,簡直不可理喻!話說前頭啊,等你選上了,我還是要回宛州的。”
半個時辰後,土丘上冒起股股濃煙,映著兩道孤獨的背影,消失在山下。
第二章 真武海選
勝州,乃是鴻蒙東南方最大的一州,位於東南方最大的界土流沙界。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