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
她用槍尖開始在雪地上圈划著,畫了一個圈,跟著畫上眼睛、耳朵、口、鼻、頭髮、眉毛,然後再輕輕加上一道指痕,但無論她怎樣畫,始終無法畫出楚楓那獨有的帶著點天真的笑容。
她畫了一遍又一遍,畫了又抹,抹了又畫,身後忽然響起了腳步聲,盤飛鳳金槍一抹,將地上劃痕抹掉,轉身道:“父親!”
“飛鳳,你要記住,你關係著我們飛鳳一族的命運,我……老了!”
她父親轉身,慢慢走開。
盤飛鳳望著父親略帶滄桑的背影,有點失神,輕柔的雪花飄落在她烏黑的頭髮上,還有那一身五彩金鳳服上。
……
楚楓提著酒罈,歪歪斜斜走著,忽然“啪啪”兩聲,兩條人影被打飛落在他腳邊,跟著又“啪啪” 兩聲,又有兩條人影被打飛落在他腳邊,楚楓醉眼一看,呵,四人身材矮小,模樣怪趣,有幾分似小丑,竟然就是當日在逍遙津附近偷襲他、要看藏天靈珠的逍遙四醜!
“嗖嗖!”
又兩條人影閃了出來,手執兩支鋒銳判官筆,正是黑白判官!
黑白判官一眼看到楚楓,怔了怔,跟著冷笑一聲:“哼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送上門來了!”
楚楓一看這兩人模樣,早已生厭,冷冷道:“你們最好馬上滾開,看著你們這德性,我沒胃口喝酒!”
什麼!黑白判官被氣得頭髮都要豎起,大喝一聲:“姓楚的,好猖狂!今日就看你怎樣逃過我們兩支判官筆!”雙筆一劃,直插楚楓咽喉!
楚楓冷冷望著兩支判官筆刺至跟前,左手一伸,一下執住兩支判官筆筆桿,手腕一轉,筆尖霎時反轉直插黑白判官咽喉!
黑白判官大驚失色,想閃身,遲了,鋒銳的筆尖已經抵住他們咽喉,但沒有刺入!
一個照面,僅僅一個照面,黑白判官甚至還看不清楚楓是如何出手的。這就是數月前在江南鏢局不堪一擊的小子,兩人簡直不敢相信!
楚楓雙眼閃著森寒,同樣,筆尖一絲絲寒氣透穿了黑白判官咽喉,豆大的冷汗從兩人額上冒出,黑判官臉色煞白,變作了白判官,而白判官臉色發黑,變作了黑判官!
“咕嚕!”
楚楓亦不望兩人一眼,仰頭喝了一口酒,手腕微一用力,“啪!啪!”兩支判官筆竟然當中截斷,“喳!喳!”插在黑白判官腳邊。
“你們最好趁我還沒有酒醒時滾開,我一酒醒就要殺人!”
黑白判官膽都裂了,那還敢吭半聲,截斷的判官筆也不要了,轉身抱頭鼠竄而去。
逍遙四醜站起來,瞪著楚楓道:“小子,原來你武功這般高!”
楚楓又喝了一口酒,半醉著語氣道:“你們沒聽過什麼是……深藏不露麼?我……就是!哎,你們四個武功還可以,怎被那兩個惡判官欺負成這樣?”
四醜惱道:“要不是我們有傷在身,怎會怕那兩個惡雜種!”
楚楓奇道:“誰打傷了你們?”
“就是那個陰臉的!”
“什麼陰臉的?”
“就是排雲掌!哎呀!小子,快去救那四個活寶,他們正被排雲掌追殺!”
在梁山上一處樹林,有四個人一排站著,一個是船老大、一個是商人、一個是農夫、還有一個是小販,原來就是當日在逍遙津渡口被楚楓反戲耍了一翻的逍遙四活寶。
他們前面站著一個人,一臉陰鬱,右手收在袖中,左手五根手指伸得筆直,並在一起,正是排雲掌莫沉光!
“莫大俠!我們已經躲上梁山了,你還不放過我們麼?”
“你們根本就不該躲,你們當日被我殺了,就不用逃得這般辛苦!”
“莫大俠!我們雖然在津渡坑騙無數,但自問從未害過一個好人!”
莫沉光慢慢舉起左掌:“有沒有害過好人,你們跟我這手掌說!”
“排雲掌,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跟你拼了!”
莫沉光左掌一吐,“蓬!”一股掌勁襲出,四人不敢怠慢,身形一分,船老大踢起大腿,商人舞起大刀,農夫揮起雙掌,小販掄起扁擔攻向莫沉光!
莫沉光冷笑一聲,手掌向下一壓,將船老大踢來的大腿一下壓回地面,跟著手掌向上一翻,“砰”將商人大刀打飛,掌鋒一轉,壓著小販扁擔向著農夫雙掌一迎,“啪!”扁擔斷成兩截,農夫被震退兩步,小販執住扁擔之手直髮麻。
莫沉光一退身,左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