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宴會肯定不會那麼快結束,柳淨只能隨著眾人在門外看著那一盆盆血水進進出出,肆意的冷風猶如一條小蛇鑽進人的頸窩,還好柳淨多帶了件披風,但看著那一盆盆血水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想到什麼,她忽然退後兩步,對後面的綠胭悄聲道:“你現在拿著這個荷包回去。”
“主子?”綠胭有些不解。
不管有沒有關係,柳淨總覺得今天這事不簡單,“你回去,找個機會就把它丟掉。”
大不了她到時候再跟柳媛說弄丟了就好。
聞言,綠胭左顧右盼一眼,只好悄悄混合著夜色溜走了。
月色灑滿大地,一院子的人在那裡嘰嘰喳喳議論的熱火朝天,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句“皇上駕到”響起,眾人才精神一震,立馬屈身行禮。
蕭靳臉色不是很好,大概也沒想到在自己壽辰上會出現這種事,直接沉著臉進了內殿,後面的人也跟著擠了進去。
內殿中一屋子的血腥味,怎麼驅也驅不散,一群太醫齊齊跪倒在地,氣氛肅穆,今日盛裝的太后也是極為疲憊的靠在軟榻上揉著額心,一瞬之間彷彿蒼老了好幾歲。
“怎麼回事?”蕭靳來到太后身邊坐下,目光銳利。
底下的太醫也是跪在那瑟瑟發抖,最後還是由其中一個年長的大著膽子回道:“回皇上,雪淑容……小……小產了。”
話落,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胎就這麼落了,那太后……
“怎麼好端端就小產了?”淑妃怕怕的捂著胸口,但眼底的幸災樂禍怎麼也驅散不開。
“淑容娘娘身子本就不好,這次……又是吃了活血之物,所以……”太醫低著頭,心中也很無奈,這後宮的鬥爭永遠都不會停休呀。
“皇上!”
床上的雪淑容忽然走下床,面色蒼白如紙的跪倒在蕭靳面上,眼中含淚悽聲道:“您……您一定要為嬪妾的孩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