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柳雪有些詫異,一個應該是歐陽洛沒錯,那麼另一個人是誰?
龍傾月看著柳雪與詩醉,眨了眨眼,一瞬間便是明白了這二人的關係。想必,這詩醉該也是落花宮之人吧。對於詩醉,他還是有印象的,三年前胭脂湖畔上,她也同在一艘畫舫之上。只是沒想到,雪兒竟然是從那麼早就開始佈局了。
薄唇勾起一道弧度,龍傾月莫名的感到有些得意。他看中的女子,自然是聰慧至極的。
“冬炎在王府裡發生的事情,你可知曉?”柳雪想了想,還是先問問冬炎的事情。冬炎是她一手栽培出來的暗衛,在易容潛入這方面尤為出色,照理說,那麼長時間的蟄伏都平安無事,怎麼就會突然之間被抓出來呢。
詩醉似乎是有些為難,她想了想,開口道:“具體情況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說,是冬炎動了他的一樣東西,所以才被逐出王府的。”這句話並不是直接從君文成口中得知,而是從那些個來到戀花樓的王府的幕僚在閒談中的隻字片語,拼湊起來的。所以,她也不是很肯定。
柳雪沉吟了半響,覺得還是需要親自潛入王府中一探究竟。主意已定,她便是不打算再在這裡逗留了。一仰頭,便是將手中的美酒一口飲盡。
“夏涼,這戀花樓,可是要好好整頓整頓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柳雪與龍傾月便是足尖一點,化作一道殘影,趁著月色,在夜幕的遮掩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牡丹閣。
……
回到柳府時,早已是夜半時分。一推開門便看到春雪守在屋內,桌上擺放著精緻的菜餚,屏風後裝滿熱水的木桶還蒸騰著氤氳的霧氣。
“何必等我。”柳雪說的有些無奈,看這屋內的狀況,便是知道春雪必然是一直在這裡等她回來,而且不停換著熱水,以便她一回來就能夠有熱水沐浴。
“奴婢服侍主子入浴吧。”春雪溫婉的笑了笑,上前去便是要替柳雪更衣。
柳雪也沒阻止,知道她說了也沒用,有時候,最溫柔的春雪反而是最固執的一個,一如她對歐陽落雁的執著。
任由春雪將頭頂的金冠取下,玉釵一鬆,那滿頭絲滑的烏髮便是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瞬間遮住了那單薄的肩膀,直垂在地。春雪仔細的將柳雪的長髮理順,便是又著手為她褪去了身上的衣衫,服侍著進了寬大的木桶。
熱水漫過肌膚,全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柳雪舒服的輕嘆一聲,閉上眼靠在了木桶的邊緣。
“主子,水溫如何?是涼了還是熱了?”
“正好。”柳雪閉著眼,這一路上的疲乏好似後知後覺一般,直到此時才席捲了她的全身。此刻她只覺得眼皮像是有著千斤之重,手臂也是累的抬不起來,就連輕輕動一動手指,都是那樣的困難。她慵懶的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春雪是何時離開的,就那樣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夢中。
木門輕輕地被開啟,又被小心翼翼的關上,就連門軸的吱呀聲都那樣的壓抑。龍傾月繞過屏風,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副美人入浴圖。
熱水讓柳雪本就白皙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粉色,那些氤氳著的霧氣在她凝脂一樣的肌膚上凝結成了晶瑩的水珠,緩緩滑落。烏黑的秀髮襯著那張臉更加的白皙,她就那樣靜靜的趴在那裡,就已經讓天地失了顏色。
龍傾月只覺得小腹一緊,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剋制下了體內的那股衝動。他大步走到浴桶邊,儘量不去看柳雪那惹火的身段,伸出手試了試水溫,卻是早已有些涼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龍傾月小心翼翼的將柳雪自水中抱起,絲毫不在意她身上的水珠將自己的衣袍染溼,動作輕柔的抱在懷中,替她擦乾了身上的水珠。緊接著抬起左手,五指一收便是將掛在屏風上的中衣吸到了手心,替柳雪換了上去,這才打橫將她抱起,放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
完成了這一切,龍傾月深深地吐了口氣,額角上已經是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到底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狠狠地要了她。
她每一次無防備的鬆懈,都似乎是對他忍耐力與理智的最大挑戰。
龍傾月想要給柳雪一個最完美的洞房花燭,這樣的堅持,讓他隱忍至今。男性特有的粗糙的手指在柳雪滑膩的肌膚上反覆留戀,不捨得抽離。龍傾月就那樣站在那裡,細細的描繪著她的骨骼,回味著她的性情,那些點滴的回憶,有苦有甜,帶著初夏青檸的酸澀,卻是令他回味無窮。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