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依舊是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什麼東西也看不清。衡其忽然一拍腦袋道:“我好傻,這玩意要等到白天才能用啊,還是算了,回去吧。”他收起了槍,打算走回到山洞裡面去。然而這時他忽然感到尿急了,他也忘了所處的環境,乃大大咧咧地鬆開皮帶,走出山洞打算扯出弟弟小解。
他扯出弟弟,呼吸著夜風帶來的新鮮空氣,面對空曠的遠方,愜意地小解起來。
他正在稀哩嘩啦解得痛快時,忽然覺得眼前有紅光一閃,對危險的本能反應使得他的腿一下軟了下去,整個人“撲通”往後仰倒——他倒下去的同時,那一道紅光也打在了他剛剛晃動著腦袋的位置,並打到了後面的山崖上……
“轟!”一聲巨響,火光四起、被炸起的碎石淆亂橫飛,整個山洞壁都嗡嗡鳴響不止。更駭人的是,那光束又射過來了好幾下,完完全全地將山洞口給整個封堵住了……
“衡其、衡其……”謝可屁滾尿流地衝了過來,在硝煙中胡亂抓撈著。驚慌中,他撈住了一個東西,只覺得軟軟的,還有一些溼。鼻子裡也同時嗅進了一股尿臊味。他正感到驚愕時,只聽衡其叫道:“快放手,你抓著我‘弟弟’了……”
謝可趕忙噁心地扔掉了那東西,罵道:“臭小子,你的‘弟弟’怎麼跑出來了?”
“我……”衡其剛要解釋,從後面又晃過來了兩道手電光,響起了唐軍和朱瘋子的聲音:“你們兩個在幹啥?”
衡其一面護住自己的弟弟,一面述說了剛才的情形。
唐軍哂道:“你這傢伙,誰讓你走到洞外去的?”
“我一時內急嘛……”
“咱們這幾天裡吃得喝得都少,都不內急,就你內急啊,真是的!”朱瘋子也嗤道。
“好了,別廢話了,受傷了沒有?”唐軍問道。
“沒有。”
“那就趕快回到哨位上去——穿上褲子,別捂著你那小麻雀不放了。”
“怎麼回事?”楊浩也走了過來。
衡其喘著粗氣向楊浩報告了剛才的情況,對於自己違反了錯誤,他也誠懇地作了批評和自我批評。楊浩道:“好了,你說的情況很重要,你能說一說剛才的紅色光束是怎麼回事嗎?”
“那紅光太厲害了,‘譁’地照射過來,打得那岩石崩裂,就象炮彈打的一樣!我雖沒被打中,仍感到半邊身子都火辣辣的痛。象是被火燒灼了一樣。”衡其心有餘悸道。
楊浩檢查了一下衡其的身體,發現他的左肩後部確實有燒灼的痕跡,不過這痕跡絕不象是被普通的彈藥火焰灼傷。普通的彈藥火焰灼傷,一定會有硫磺和火藥的味道,而衡其這次的灼傷,只有皮肉焦臭味,而沒有硫磺和火藥的味道。楊浩想了想,又問道:“你是說,那光束一打過來就爆炸了?你有沒有聽到槍聲或者炮彈飛行的呼嘯聲?”
衡其搖頭道:“沒有聽到。”
謝可也表示沒有聽到槍炮聲,那爆炸聲也和普通的炮彈爆炸完全不同。
楊浩點了點頭道:“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那應該是鐳射!”
“鐳射?”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是的——看來在我們的前方人家早已張好了網。單等著我們撞上去了!對了,衡其,你說那把槍上有潛望鏡?”
衡其點頭道:“是的。”說著將手中的M4交給了楊浩。
楊浩將那玩意扯出來看了看,點頭道:“的確是潛望鏡。”
衡其遺憾道:“不過這玩意看起來只能在白天使用,晚上什麼也看不到。”
“不,可以看得到。它有兩種可視功能,一種是白光,一種是微光,你沒有將它調到微光,自然什麼也看不見。”
楊浩拿了槍,打算走向山洞出口處。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唐軍道:“你和農民他們辛苦一下,把裝備全部都搬上來;衡其、謝可、朱瘋子留在這裡擔任警戒,該幹啥還幹啥。”
唐軍點頭道:“好吧——你小心點,沒有把握不要貿然出擊。”
楊浩也點頭道:“我知道。”說完走下緩坡,來到了山洞口,也即剛才衡其在那裡探頭探腦並招來一頓鐳射束打擊的地方。
楊浩深知厲害,自然也不敢把腦袋露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擰開了潛望鏡,並調節到微光夜視狀態,然後伸了出去,向外觀察起來……
只見外面是一個略微傾斜的半山平臺,平臺約有五、六畝地寬,邊緣處似乎是懸崖絕壁,整個平臺上基本沒有什麼植被,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裸露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