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做的案?”趙文靜聽楊浩一提,也聯想到了憶兒畫的那個圖形。
楊浩已經從趙文靜的眼睛裡讀懂了她的意思,當下道:“你說,它到底是有預謀的還是無預謀?它殺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如果說它喜歡噬血,但是它並沒有啃食死者的血肉。它殺人、剝皮、剔肉,再將人的骨架掛到那柱子上,似乎只是為了‘好玩’,或者,殘忍一點,也可以說成是一種‘行為藝術’!”
“你認為它是有意為之的?或者,它是有意識的行為?它這樣做,是要向世人透露一種什麼資訊?”趙文靜反問道。
“正是這樣。”
“那我就不明白了。”
“是啊,這個案子確實有點頭疼。怪物襲擊、攻擊人類大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或者是它們嗜殺的本能、生存的本能,比方說它們需要進食以維持身體的新陳代謝。還有一種,就是受到某種神秘指令的操控,它們的行為將變得更加毫無意識,就象是木偶或者傀儡。但是今天晚上發生在這裡的血案實在有點令人匪夷所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怪物以殺人為戲謔。”
“照你的意思是說怪物已經有了意識,成了傳說中的‘精怪’了?”趙文靜笑問道。
楊浩點頭道:“有點這方面的意思。因為不僅僅我們有智慧、有意識,宇宙中其他的族類也是具有這方面的能力的。古人對它們不理解,把它們稱為‘精怪’這情有可原,但現代人再把它們稱為‘精怪’,就有點唯心主義了。”
“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了,還是討論案情吧。你認為這隻殺人的怪物是有意而為之的,那我就姑且贊同你吧,那麼它這樣做的動機又何在呢?它只是針對普通人,還有針對特殊的人群,比如說我們?”
“你怎麼想到它是對付我們的?”
“因為我想到了艾麗絲。”
“嗯,這個是可能的。但艾麗絲如果要襲擊我們,一定會直接找我們下手,怎麼會去襲擊不相干的光頭呢?”
“光頭?”
“不好意思,我說的是和尚。不知為什麼,從昨天到現在,我對和尚仍然好感不起來。”
“好了,別對和尚抱有成見了,你應該學會就事論事,而不要帶有感**彩。”趙文靜微嗔了楊浩一眼道。
楊浩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是,遵命!”
“遵命?你遵誰的命?”趙文靜“撲吃”一笑。
“當然是遵你的命啊。”
“你少貧嘴了,這個案件咱們該怎麼破?”
“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它的再次出現。看它下一個襲擊的目標是誰?如果還是光頭,那我就有把握了。”
“你有什麼把握?”
“我有……”
“啊!”楊浩話未說完,忽聽憶兒用手掩住手臂,吃驚地“啊”了一聲,同時將目光緊緊盯著大雄寶殿的外面。
“憶兒,怎麼了?”楊浩和趙文靜一齊將目光轉向了大雄寶殿外面。
大雄寶殿外面是個小廣場,亮著一盞昏黃的路燈,路燈的亮度並不是很足,大概是廟裡的和尚節省,不肯買瓦數高的燈泡的緣故吧(和尚都講究苦行清修,自然是比較節省的,其實這廟裡的香火很盛,庫房裡的票票應該是很足的,這從這寺院的豪華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由於燈光昏暗,從大雄寶殿內並不能看到廣場的全貌,能夠看到的景物也大都模糊不清楚。
但楊浩的眼光何其犀利,早就瞥見有一個黑影從空中疾劃而過,掠出院牆去了。
楊浩道:“文靜,你和憶兒呆在這兒,我去看個究竟,防止它再作案!”
趙文靜點點頭道:“嗯,你去吧。”
楊浩便如一陣風似地追了出去。
楊浩出去後,若大的大雄寶殿裡只剩下了趙文靜和憶兒兩個人。詭異陰森的氣氛一下籠罩在了兩個人的心頭。楊浩還在這裡的時候,兩人並沒有這種感覺,只是面對那一堆血肉和掛在柱子上的骨架感到噁心,而不恐懼。這是因為楊浩的陽氣壓邪的緣故。楊浩一走,兩個女子自然而然就感到了一種從心底裡升上來的恐怖。
趙文靜強作鎮靜,拍了拍憶兒的肩膀道:“憶兒,別緊張,可司很快就會回來的,外面還有警察呢。”
廣場外面的確有幾個警察,但他們只是在外圍擔任警戒,並沒有進入到廣場的範圍內來。至於那些和尚包括護寺的武僧以及住宿的遊人,都已經被疏散到了山下或者別的寺院中。這裡幾乎已經成了無人區。
趙文靜的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