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房門。
出現在門口的卻是憶兒。
只見憶兒面帶迷惑和驚慌,用手連連比劃著,不知道在表達什麼意思。楊浩吃驚道:“憶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憶兒不答,只是將他拽出房門,一直拽到趙文靜的房門前,並將他推了進去。
他進去一看,卻見趙文靜並不在房裡,只在桌上有一張小箋條,上面寫著一行雋秀的字跡,正是趙文靜的筆跡。
楊浩拿起箋條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浩,我走了,你多保重,勿念。”
“走了?你走到哪去了?文靜,你搞什麼鬼啊?”楊浩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趙文靜在打什麼啞謎。他轉回頭詢問憶兒道:“憶兒,你知道文靜上哪去了嗎?她什麼時候走的?她有沒有跟你說要到哪去?”
憶兒茫然地搖搖頭,比劃著告訴楊浩說,她也是起床後才發現趙文靜不見了的。
楊浩搔著榆木疙瘩腦袋,百思不得其解:“文靜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離開啊?她要上哪去?她要去幹什麼?”
聯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楊浩的腦子裡忽然開了一點竅:“我明白了,她一定是生氣了。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了嗎?這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噢,是了,這一定是和那首莫名其妙的詩以及那張莫名其妙的紙條上的話有關……這個臭和尚。無緣無故的給我們那麼一首詩還和我們說那麼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幹什麼?文靜一定是執念於那些話,想要向我表達什麼意思了……唉,這可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
楊浩思慮了一通,掏出手機打趙文靜的電話,但電話裡一個冷冰冰的表情卻提示道:“您好,你所拔打的電話是空號;您好,你所拔打的電話是空號……”
趙文靜竟然將自己的手機號碼都登出了!看來她是鐵了心不讓楊浩找到她了!
“文靜,你搞什麼鬼呀,竟然將電話都銷了號!你真的生了那麼大的氣了,為什麼,為什麼呀?”
這時,憶兒給他端來了早餐:牛奶、麵包和雞蛋,示意他先吃飯,其他的事等會再說。
楊浩只得吃早餐。
然而一個漢堡包楞是隻吃了半邊便吃不下去了,他看著憶兒道:“憶兒,你幫我分析一下,文靜上哪兒去好嗎?”
憶兒點了點頭。
楊浩便分析道:“文靜要去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回北京,一個是回北方的大草原,她的家;至於雙塔鎮,她是不會去的。”
憶兒卻否定了他的看法。在紙條上寫道:“峨嵋山。”
“峨嵋山?她生了我的氣,一定是回了家、或者回了基地,怎麼會去峨嵋山?”楊浩驚訝道。
憶兒卻擲了筆,表示這就是她的看法,而且不會改變。
楊浩轉念一想,也許趙文靜的確去了峨嵋山也未可知。她算定楊浩發現她不見了後,一定會回去找她,而她卻獨自前往了峨嵋山……
“好,咱們也去峨嵋山!”
峨嵋山金頂一處緊臨懸崖的峭壁上,趙文靜手扶一棵松樹,呆呆地眺望著眼前翻滾的雲海出神。想要來遊覽峨嵋山的風光一直是她心底的夙願。她很早的時候就聽說峨嵋山的金頂上會看到佛光,而佛光並不是輕易就能夠看得到的,必須要有佛緣,還要講機緣和運氣。看到了佛光的人,就能夠得到佛祖的保佑,並且能夠得到佛祖的幫助,達成心中的願望。
這一次她本來是想和楊浩一道來拜謁這神秘的佛光,然後向他說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這個秘密其實也就是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以及那令人困惑的事情。沒想到那和尚差給她的謁語讓她窺測清楚了楊浩的內心世界,即楊浩的內心只是屬於那個叫周虹的女孩的,根本就沒有她及別的女人的位置。她心灰意冷之下決定離開楊浩,躲到一個楊浩找不到的角落去。要流淚自己流,要傷心自己傷,不讓人知道也不讓人發覺。
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峨嵋山腳下,她就不想放棄這次拜謁佛光的機會。她同時猜測楊浩他們必定回基地或者去北方找她,而不會想到她仍然在峨嵋山。因此她一清早便偷偷起了床,給楊浩留了一張箋條,便搭乘旅遊大巴來到了這峨嵋山。
然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在這裡站了一整天,也沒有看到她所期待的佛光。她心中愈發低沉,漸漸地也相信了這就是一種宿命。
她和楊浩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佛已經論證了這一點。
“既然如此,就讓自己化為塵、化為土,永遠地離開他,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但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