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象有心事?”楊浩有些詫異地看著她。看來他並不完全是榆木疙瘩腦袋。
向秋玲的確有心事,但她的心事能對他說麼?她能說自己曾經死心塌地愛過一個男人,而到了最後卻被那個男人徹底愚弄?那是她一生中永遠的痛……
但是這份痛她卻還不想和別人分享。
“是因為你姐姐的事?”楊浩試探道。
“不是。”向秋玲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但她很快又意識到了什麼,轉而改口道,“是……好了,你別問了,咱們的路還很長,這一路上的危險還有很多!”
楊浩從她的神情裡已經猜中了她有事,但見她不肯說,也只好裝傻。
兩個人沿著地下通道默默地向前走著……
透過向秋玲手指頭上的光亮可以看出這地下通道修得很堅固,全部都澆鑄了混凝土,連一根枕木都沒有用,看來段貴生確實費了一番大力氣。
“秋玲。”
“什麼?”
“你姐姐應該也有‘法術’啊,她為什麼會中招?還有,‘狼血長老’為什麼沒有殺死段貴生和他的那些手下?段貴生又是怎麼瘋的?他要經營這麼一個地下盜運文物網路,必然有龐大的組織機構,他還有這麼多的武器,怎麼就被‘黑夜族’給打敗了呢?”
“你問了我多少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我姐姐的事待會跟你說。我先說姓段的和他的這一夥人。姓段的是被我嚇瘋的,他的手下也是被我嚇散的。”
“你為什麼要裝神弄鬼嚇瘋你姐夫?”
“姐夫?他配嗎?其實我這樣做也是救了他一命,他要是不瘋,就會死!至於他手下的那幫人,我也不想他們命喪在此地!”
“是了,你姐姐嫁給他也只不過是想得到那顆‘女媧的眼淚’,並不是愛上了他,所以你才看不起他。”
“你錯了!”向秋玲的眼裡忽然閃出一絲悲憤的光,“我姐姐確實是愛上了他,愛得無可救藥……只可惜,她瞎了眼睛,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那我可真糊塗了……”楊浩的頭又大了起來。
“我姐姐就是為了他,才會被‘狼血長老’吸去了意識……”
“什麼?什麼?吸去了‘意識’?”楊浩忽然現自己捕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詞彙,也許這個詞彙將是解開整個案情的關鍵!
“沒什麼,別問了!”向秋玲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將話題打住了。
地下通道似乎沒有盡頭。
楊浩見向秋玲手指頭上的光亮越來越微弱,忙勸說道:“秋玲,你的真氣損耗得太厲害了,還是收了法術,用戰術槍燈照明吧。”
“沒事的,我的真氣已經恢復了三分之一,光亮之所以微弱,是因為我的情緒受到了一點點波動而已。”
“對不起,我不該提你姐姐的事……”
“沒事的……”向秋玲手指上的光亮逐漸增大了一點。
“對了,秋玲,我又要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和這位神秘的向秋玲在一起,楊浩忽然覺得自己的話特別多。
“什麼?”
“你不說陰人洞離這裡有二十里嗎?咱們就這樣走著去,不累呀?”
“你也知道累呀?”向秋玲又露出了溫馨的微笑。
“我是凡人呀,不象你會‘巫術’,當然累呀。”
“油腔滑調——告訴你,再往前走五十米,就到了陰河,我們將乘坐汽艇去陰人洞。”
“陰河?汽艇?”楊浩又可笑地張大了嘴巴。
五十米的距離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長,不多時,他們就走到了那裡。拐了一個彎,走下幾級臺階,果真看見了一片黑黝黝的水面,和水面上泊著的一艘汽艇——汽艇很多可以乘坐四人。
楊浩站在岸邊,先打量了這下這裡的環境——這條陰河不象是人工開鑿的,只不過是利用了天然的地下溶洞形成的水道而已。
向秋玲解開了纜繩,並穩住船身,然後叫楊浩道:“快上船呀——動作輕點,別亂晃,也別撲到水裡去了,這水很深的。”
楊浩搔了搔了花崗岩腦袋道:“好。”他先把裝備都遞上了船,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往船上邁他從小到大都是旱鴨子,也很少坐船,不懂得踏上水面漂浮的物件時應該怎樣掌握平衡和力度,因此當他一腳踏上這汽艇時,仍然將汽艇踩得翹了起來,差點將他晃下了水面。
“快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