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議已定,楊浩便和李詩茵直奔船尾而去,農民等人則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對那些艙室展開了搜尋。
在他們的搜尋下,果真還找到了幾個倖存者。不過這些人都似已經嚇得沒有了主張,畏縮在艙室裡不敢出來。
圍繞著怎樣安置這些倖存者,農民、劉勇同黃跑跑又展開了激烈的爭執。
黃跑跑認為這些人是“壞人”,沒必要進行怎樣妥善的安置,將他們反鎖在他們自己的艙室內就行了。
而農民和劉勇則主張將他們集中安置到一個比較保險的地方區,以免他們再次遭到喪屍或者異形的襲擊。
黃跑跑見說服不了農民和劉勇,不由又拿起了官架子道:“這裡到底誰是領導?是你們還是我?是該聽你們的,還是該聽我的?”
農民道:“你的意見如果正確,就聽你的;如果不正確,為什麼還要聽?”
“我的意見哪裡不正確了?將他們反鎖在他們各自的艙室內有什麼不好?只要他們不死,自然會有人來解救他們出去如果將他們集中起來,上哪去找這麼一個寬敞的地方?按照你們的意思,還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我呸”
“按照你的意見,他們不是會被餓死,就是會被渴死黃跑跑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一向溫恭的農民也終於發了火,梗起脖子唱起了高腔。
“人性?那是隻對好人講的,這些壞蛋,也配嗎?”黃跑跑鼻孔裡的二氧化碳幾乎噴到了農民的嘴巴里。
農民噁心得差點嘔了出來,哪裡還能回答黃跑跑的反駁?
劉勇忙將農民拽到一邊,挺身上前道:“黃跑跑,交戰國都還要對俘虜講人道主義,否則就算違犯了聯合國日內瓦公約,是要受到國際社會鄙視和制裁的,何況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怎麼就不能對他們講人性?”
“我只問你們一句話,這裡到底是我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
農民掩住口鼻,憋出了一句話道:“就算是你說了算,可是將在外,君令也有不授的時候,你的正確的意見我們就接受,錯誤的我們絕不接受”
“對,農民的這句話總算講到了點子上”劉勇贊同道。
“屁我現在是一把手,我有決定權就算我的決定是錯誤的,你們也得執行你們要想不執行,除非等到我下了臺”黃跑跑得意洋洋地甩著花崗岩腦袋道。
“那我們現在就造你的反,將你轟下臺來”劉勇說著,上前掐住了黃跑跑的脖子。
黃跑跑駭得大叫道:“救命啊”
“掐死他”農民也拍手稱讚。
黃跑跑只得將可憐兮兮的眼光望向了唯一的女性。
姜如蘭當然知道劉勇不會真的掐死黃跑跑,只是一時氣憤,想嚇唬他一下而已。姜如如蘭也看不慣黃跑跑的所作所為,當下忍不住笑道:“你別看著我,我也救不了你,除非你能改正自己的錯誤”
黃跑跑的花崗岩腦袋終於耷拉了下去:“我改正、我改正……”
“那就聽我的二樓有一間豪華的大艙室,咱們把這些人集中到那裡去”農民吆喝道。
黃跑跑搖頭道:“你們這些人,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劉勇嗤道:“你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姜如蘭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黃跑跑已經讓了步,你們兩個也要尊重一下‘領導’的權威啊”
暫不表他們怎樣將解救出來的人帶到二樓豪華的大艙室裡去,卻說楊浩和李詩茵沿著船樓外的走廊向船尾方向快速移動著。楊浩在黑暗中視物自然是發同平常一樣,李詩茵卻就有些吃虧,不過卻也還能趕上楊浩的步伐。
“可司,往前走,向左拐彎,穿過一個大廳,右邊第二間艙室是地圖室,裡面有你需要的東西。”周虹的聲音忽然在楊浩的腦子裡響起。
楊浩點點頭,高興道:“是,我明白了”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周虹聯絡了,咋一和周虹聯絡上,他便興奮異常。
李詩茵的臉色卻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晦暗。
看來對於周虹,她還是有一絲妒意的。不過這一絲妒意稍微閃現了一下後又立刻消失了。
這時,楊浩溫暖的手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虹虹,我們走。”
李詩茵心中又是一呆,但也沒有糾正,只是順從地跟著他往前走去。
忽然前面閃過了一道黑影,楊浩“刷”地擰亮戰術槍燈一看,照見一張噁心、詭異而又恐怖的臉
是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