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皮晃動著花崗岩腦袋道:“那我從此在心裡罵都不可以了嗎?”
“不可以”眾多的花崗岩腦袋也一齊搖晃著說道。
“好了,去把這幾頭大肥豬都洗刷乾淨,再褪毛、剖腹、剜除內臟,工傷量還大得很,希望所有的人男人都去幫忙,不準有遊手好閒的人存在”楊浩給眾人下達著指示道。
眾人只得將那五頭大肥豬都抬去洗剖,整個養豬場大院彷彿變成了一個肉產品加工場。
楊浩正想去看看眾人工作的情況,老神忽然扯了扯楊浩的衣角道:“可司你慢點走,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楊浩對於老神兩次都以莫須有的理由將蝦皮燻成一個焦炭也頗有微詞,當下不冷不熱道:“什麼事啊?”
老神見楊浩態度不好,知道是為剛的事糾結著,當下嘿嘿笑道:“可司,剛的事情我也不是有意為之,只是覺得這樣的法能夠讓蝦皮恢復得一點而已,他這不是又能活蹦亂跳了嗎?這民間的土辦法有時候比西藥還管用”
“你,咳,算了,我不生氣,絕不不然我也要象蝦皮那樣變成歪嘴斜眼,要被你用炭火來燻烤了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剛我聽麻說,那個肇事的司機說那頭豬是‘人豬’,不能吃?”
“那司機是有這樣說,不過這樣的胡說八道不足為訓”楊浩說完,轉身欲走。
“可司,你聽我說,那人說的是真的,我當時也有這樣的判斷,後來因為不敢確定,所以又否決了,既然那個人這樣說,那就說明他一定是高人,我先前的判斷也完全是正確的”
“去你的,你是不是又想挨蝦皮批了?一邊涼去”
“可司,我知道你不信這個,可是這真的有點邪名堂啊,當然你如果一定要吃這頭豬的肉,我也沒什麼話可說,我只是想提個建議,對這頭豬的肉作個記號,蓋個公章什麼的……”
“這豬怎麼了?這有衛生防疫部門蓋的公章,你還要蓋什麼公章呢?”
“可司,你就聽我一言吧……”
“我還聽你一萬言”楊浩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老神無奈地搖搖頭。忽然他的眼光落到了黃跑跑的身上,忙對黃跑跑說道:“黃跑跑,你是不是為今天殺豬的失誤而感到遺憾?如果你想彌補這個遺憾的話,你不如按照我說的去做”
黃跑跑將朝天鼻對著他出了一口氣道:“怎麼做啊?”
“你去買一瓶醋,今天晚上趁著他們做菜的時候就把醋倒進鍋裡,要全部都倒進去,一定要讓豬肉變得酸酸的不能吃……”
“啊?你這不是坑人嗎?”
“咳,你聽我說,你剛殺的那頭豬是‘人豬’,比‘五爪豬’還要厲害,吃了它的肉是要背時的你今天殺了它就已經犯了忌,所以你就必須要為自己的過錯做些彌補。你讓大家都不吃它的肉,就算是挽救了大家,也為你自己贖了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老神壓低了嗓門神乎其神道。
黃跑跑的花崗岩腦袋晃了晃道:“我明白了……”
卻說楊浩看著眾人將五頭大肥豬都洗剖乾淨了,其中的三頭被推進了冷凍庫裡,只有一頭好豬和被黃跑跑殺了的那頭豬用來打牙祭,放在今天晚上吃(其實也吃不完,兩隻豬都只取了它們的內臟和一部分豬肉而已)。
農民、舒文、吳小文等人親自下櫥,燴炒著豬肉。其餘的人也都早早地搬來了桌擺在白天做了屠宰場的大院裡,單等豬肉上桌,好美美地享受一頓。
卻說黃跑跑懷裡揣著一瓶醋,象個賊一樣地溜進了廚房裡。此刻廚房裡熱氣騰騰,農民等人切肉的聲音“梆梆梆”不絕不耳,一口大鍋裡“咕嘟咕嘟”翻著肉塊,透出一陣陣香味。
黃跑跑被這香味吸引得也忍不住伸出鼻到鍋旁嗅了一把。
“黃跑跑,你這個髒人到一邊去,這裡不需要你”舒文見狀高聲吆喝道。他擔心的是黃跑跑的鼻涕,這傢伙就和衡其一樣,那鼻涕是說來就來的,如果讓他這種髒人在廚房裡待著,舒文會覺得自己的肉都會打顫。
農民和吳小文也喝斥道:“黃跑跑滾一邊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黃跑跑嘿嘿一笑道:“我……我來燒灶火還不行嗎?”
原來,養豬場大院的廚房裡砌的竟然是老式的燒柴的灶(其實煤灶、液化氣灶、電磁爐什麼的都有,但那些東西不適合大鍋飯,因此農民他們啟用了燒柴的土灶)。黃跑跑一邊說著,一邊湊到了灶邊。然而負責燒火的大頭也同樣喝斥道:“去去去,這裡也也用不著你”